魏大人一听,急道:“陛下,这女子的死与犬子无关啊!”
拓跋傲也赶紧跪到了皇帝面前,“陛下,莫要听阿紫胡言,这座别苑不是臣的!今日之事,还有大哥被抓到此,也皆与臣无关!”
“这就奇怪了,二叔和魏大人都说别苑不是你们的,那这座别苑到底是谁的?魏少爷为何会在此?”拓跋紫问。
此话一出,拓跋傲和魏大人同时转头,怒看着她。
“拓跋紫,定是你命人将我儿虏到此处,又将他灌醉,故意引他在陛下面前做出此等丑事的!”魏大人言之凿凿,怒指拓跋紫。
“阿紫,你与谷儿串通,将你自己的父亲关到此处,陷害于我,如今又诬陷这别苑是二叔的,你……”拓跋傲难过到说不出话来。
拓跋谷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拓跋紫暗自冷笑,真的很佩服拓跋傲和这魏大人的狡辩能力。
但再能狡辩又怎样,她有人证!
拓跋紫走到那名还抱着头痛哭的女子面前,看到她腿间的木棍,也不知道是该帮她拿掉,还是不该帮她拿掉,毕竟那位置……很尴尬。
想了想,终究没有,只伸手拿下她捧着脑袋的手。
那女子惊恐地看着她,眼神惶惶不安。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拓跋紫轻声安抚。
女子渐渐地,才没有那么不安。
“陛下就在那边,你有什么冤屈,过去说,陛下会为你做主。”拓跋紫望了一眼皇帝,回头告诉女子。
女子也望了一眼皇帝,又回头看着拓跋紫,显然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拓跋紫朝她点了点头。
女子想了想,这才动作怪异地走到皇帝面前,砰地一声,用力跪了下去。
“皇上,请替民女做主!”她一下子便匍匐在地,痛哭起来,“刑部尚书魏书源利用职
务之便,害死民女之父,抢占民女屋宅,其子魏恺轩强占民女姐妹二人……”
原来是半年之前,魏恺轩看上了这女子姐妹二人,想抢回府中做妾。
这姐妹二人不肯,得罪了魏恺轩。
这女子的父亲是开医馆的,魏恺轩便冤枉这女子的父亲医死了人,将这女子的父亲抓入狱中,魏大人又利用职务之便,将这女子的父亲害死于狱中。
之后,魏大人便霸占了这座别苑。
听完,皇帝气得脸都绿了。
“陛下,这些全都不是真的!臣根本不知道这座别苑!”见皇帝一脸怒色,魏大人急忙辩解。
“魏大人,你儿子逼死民女,可是陛下亲眼所见,难道你说不是真的,便能不是真的。”冥北凉声音虽淡,却慑人得很。
魏大人终于明白,今日诸事是冥北凉和拓跋紫设好的圈套,等着他和拓跋傲往下跳的。
他突然画风一变,呵地一声冷笑了起来,“臣明白了……臣终于明白了……”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搞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就听魏大人继续道:“这些都是御王殿下的高招啊,就因昨日臣为百姓出头逼了拓跋紫,御王殿下便怀恨在心,出了这么一个局,要将臣置于死地!”
拓跋傲一听,见机也跪了下去,大声道:“臣真的没有将大哥抓到此处,还望陛下明鉴!”
“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一切是御王和拓跋紫陷害你们的?”皇帝怒问。
魏大人匍匐在地,“陛下,臣真的冤枉啊!御王殿下接下来,估计要说臣与拓跋家主有勾结了!”
这魏大人倒是聪明,把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都给先说了。
冥北凉冷笑提醒,“魏大人说话之前最好先想想,免得多添一条诬陷皇子的罪名。”
魏大人把头匍匐得更低,“御王殿
下为一女子,下得一手好棋,臣自愧不如!”
拓跋傲也匍匐在地,“无凭无据,臣实在冤枉,望陛下明鉴!”
这是要打死不承认的节凑?
冥北凉冷睨了这二人一眼,懒得再多言。
也就在这时,影一突然出现在冥北凉面前,单膝跪地,“参见陛下,参见王爷。”
说完,拿出一本册子递给冥北凉。
冥北凉接过之后,直接递给皇帝。
皇帝疑惑,“这是?”
冥北凉唇角一勾,“拓跋家主和魏大人要的证据!”
魏大人和拓跋傲一听,都心头“咚”地一跳,却又不敢抬起头去看。
因为越是紧张在意,越显得心虚。
皇帝接过册子,掀开来看,每多看一页,脸色就更沉一分,看到最后,已经接近暴怒,直接将一整本册子砸在魏大人和拓跋傲两人中间,气得浑身都在抖。
“陛下……”李公公赶紧扶住他。
御林军统领捡起册子一看,也是大惊,里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魏大人如何利用职务之便,一步一步逼死良民、侵占民宅、其子强占民女的过程,而拓跋傲又是如何暗中协助,最后分得利益。
“还要说御王殿下污蔑你们吗?嗯?你们说说,朕该要怎样治你们的罪?”皇帝暴跳如雷。
拓跋傲和魏大人一时不敢再说话。
众人都很好奇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