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疑。
宁晏拿自己与戚家,在燕翎心里比一比,便知解释只会显得自己很懦弱,燕翎这暗含怒火的话已经表示,他信了戚无双。
既然已在燕翎这里担了恶名,若不捞点好处,便亏大了。
她知道戚无双软肋在哪里,踩一踩就是了。
宁晏脸上没有半分被抓包的窘迫与慌乱,反而长吁了一口气,脸上泛起夸张的笑容,
“太好了,有了戚姑娘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此前见戚姑娘一口一句燕翎哥哥,我只当戚姑娘对我夫君有非分之想,如今得了戚姑娘当面澄清,我心中的石头落定了,戚姑娘懂得保持距离,不让人产生误会,又如此谨慎小心能避外男则避外男,实乃闺誉之典范,如此,戚夫人也可放心给你议亲。”
宁晏从来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否则早在宁家便尸骨无存。
这头的动静闹得有些大,已有不少人闻讯赶来,戚夫人担心女儿惹麻烦,也匆匆追了过来。
宁晏这番话便敞亮地落在所有人耳廓里。
戚夫人是聪明人,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宁晏的用意,心猛地一沉。
而戚无双呢,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傻眼似的盯着宁晏。
很快,她嚼出宁晏这话的味,气得咬出一口血来,宁晏这是在堵她的路,以杜绝她今后与燕翎交往。
没错,她母亲是有意替她择婿,但她不死心,宁晏都当着皇帝的面埋汰燕翎呢,以燕翎之骄傲迟早与她和离。
戚无双这辈子就喜欢过燕翎,她没办法嫁给别人。
可现在她却深深掉入宁晏给她挖的坑里。
一字一句在讽刺她没能与燕翎保持距离,让宁晏产生误会,而她刚刚又口口声声表明自己对燕翎没男女之情,倘若之后再纠缠不清,岂不是名声坏透了?
宁晏哪宁晏,不按常理出牌啊....
戚无双这下真的气出了眼泪。
戚夫人心疼女儿,连忙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与宁晏道,
“世子夫人,双儿只是无心之失,还望世子夫人莫要咄咄逼人。”
戚无双倒在侯夫人怀里哭得更大声。
宁晏冷笑,正要回怼,却见身侧的男人传来一句话,
“够了!”
燕翎往前迈了一步,拦在她跟前,语气明显淡了下来,
“侯夫人,此事与晏儿无关,错在我,先前没与她说清楚,让她们产生误会,今后,我定注意。”
戚夫人脸色明显白了几分。
燕翎虽是常来戚府,从来只去无忌的院子,他不喜女子靠近,对戚无双从无逾矩之处。
燕翎最后那句话,何尝不是对戚无双的敲打,他以后怕是不会常来戚家了。
这个宁氏容貌过人,秀外慧中,三言两语斩断无双与燕翎之间的关系,厉害得不动声色。
戚夫人很快整饬心情,换上一副笑容,
“小事一桩,快开宴了,翎儿快些带你媳妇过去吧。”
众人哄着戚无双说是今日她母亲寿宴,不能落泪,戚无双这才擦干眼泪,被人群簇拥离开了,众人也陆陆续续散去。
燕翎则示意宁晏跟着他离开穿堂,二人沿着一条石径来到一个偏僻的庭院,这个季节,庭院里本无可观赏的花草,偏生此处竹环水绕,四处摆着一些盆景,簇簇的花团在风中摇曳,伴随小桥流水叮咚,颇有几分世外桃源之韵。
燕翎在一平直的木桥上立住,转身看向宁晏。
小妻子没了刚刚的冷嘲热讽,又恢复了往日的恬静,燕翎顿时有些看不透她,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锋芒毕露,除了吃醋,他寻不到别的理由。
燕翎言简意赅道,“这件事我不怪你,但今日是无忌母亲的寿宴,望你收敛。”
宁晏听了这话,原本要解释的念头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不怪你”的潜台词是她有错。
“望你收敛”是在敲打她,莫要再生事。
误不误会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宁晏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嫣然一笑,“世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随后,干脆利落转身离开了。
燕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回想她怼戚无双那番话,这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夫君”二字,却没成想是这样的场合。
胸膛涌上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躁意。
宁晏这厢走远后,如霜委屈地心头泛酸,“姑娘,今日明明是那戚无双胡搅蛮缠,姑爷为何不护着您?”
如月在一旁将手帕揉成了一团,冷哼哼道,“还能怎么,姑爷定是怕小姐跟戚无双闹起来,回头折损了人家侯夫人与戚姑娘的面子呗!”
如霜愤愤不平,“难道咱们姑娘就活该受委屈?”
宁晏被两个丫鬟吵得有些脑仁疼,她驻足看着如霜,“我问你,若我胡搅蛮缠与旁人吵架,你护着谁?”
如霜毫不犹豫回,“当然是护着您啊。”
“这就对了,世子只是护着他觉得更为重要的人而已。”
无可厚非,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
如霜哑口无言。
好在宁晏从来没觉得自己在燕翎那儿有多重要,自然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