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深陷命案但没有被当成嫌疑人的待遇对幸运值只有10的侦探来说还挺罕见的。
休姆没有写分析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哪怕他明确表示自己没有背叛神盾局,即使有卧底也肯定在死者之间,可目前毕竟没有证据,他只好被暂时性地羁押起来免得造成更大损失。
赫尔克里没对休姆特工的监牢生活发表看法,‘疑神疑鬼’让他以怀疑的角度去揣测每个神盾局成员,糟糕的是他们当中的许多人身上似乎都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地方,严重影响了侦探的判断,甚至让他有点担心是不是受到了debuff的影响产生了偏执的错觉。
又或许‘疑神疑鬼’只是让他质疑自己的推理结果?
不管怎么说,赫尔克里认真地将睿智的休姆特工的报告阅读了好几遍,重视程度远超刚才那份名单,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什么之后他才把它放在手边。
除了三曲翼内的两次暗杀以及飞机上的袭击外,还有两份资料来自神盾局名叫‘中心’的行动总部和特工学院。相同点是目标明确、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杀戮,不同点是这两次的杀手分别是两位高矮胖瘦均不一样男性。
死者有一个高层特工,一个中等级的特工,一个特工学院情报部的老师,还有两个据说成绩很好、前途光明的学生。他们有的人位置很重要,有的人只能称为尽职尽责的普通成员,两个学生干脆是已经退休的前特工的后代,其中一位才刚成年。
同样没有明显的共同点。
这回神盾局给出的凶手待选名单就更多了,丧钟和他同姓氏的某雇佣兵、手合会和刺客联盟的其他打手、死亡射手、代号是惩罚者的法外狂徒弗兰克·卡斯特……
赫尔克里看都没看。
他坐在那思考了半天,打算征询希比达的意见。猫哥趴在键盘上用翻译器拍照翻译屏幕上的英语资料看得津津有味,逐渐忘记自己身上有块舔不平的地方:
“神盾局的创始人竟然是钢铁侠他爸!我可以暗示神盾局的财政来源有黑幕吗?算了,好像对赫赫你的朋友不太友好。”
“看这条,他们因为研究危险技术与合作者闹崩了,假如我找到这位汉克·皮姆博士,他也许愿意为了扳倒神盾局替我向媒体公布一些细节,然后我再用它来向尼克·弗瑞索要封口费,你觉得怎么样?”
“又是一条有关九头蛇的情报,这已经是我看到了第六个了……神盾局和他们的关系真是缠绵。”
赫尔克里扭过头问:“你刚才说的那个单词是什么?”
“‘缠绵’。”希比达重复说,“让我想起我在夏威夷时和当地一只布偶猫你来我往、相爱相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日子。她还有个追求者,是丑陋的英国短毛佬,总是在我们互诉衷肠的时候跳出来打断我精心准备好的背景音乐。”
“您的词汇量见涨了,希比达先生。”赫尔克里心不在焉地恭维说,“下次您肯定能取得那位小姐的芳心。”
“哎呀,这不好说,我已经不爱她了。”希比达矜持地舔了舔胸毛,“现在想来她徒有美貌,灵魂却很肤浅,而我最近在你的熏陶下已然脱离了低级趣味。”
那是,春天早就过去了。
赫尔克里挠挠它的下巴,说道:“我有个猜想。”
“什么?”
“假如你知道一个组织里有很多卧底,他们平时分散在其中的各个阶层而且身份都隐藏得很好。这时有个杀手有目的地专门挑出该组织里的几个人杀死,而后既不带走战利品也没有摧毁任何资料或文件,先不说杀手的身份,你认为死者是为什么而死?或者说他们属于哪一方?”
希比达想也不想地说:“大清洗?死的全是卧底,或者活下来的人全是卧底。”
“好,那么现在有两种情况。如果活下来的人都是卧底,他们要做什么?”
希比达:“将消息压下去,假装无事发生。”
“反过来呢?”
“那取决于他们知不知道卧底的身份。既然你说卧底都藏得很好,代表着组织里真正的成员以为死的都是自己人……他们会想办法调查死因?”说着说着希比达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神盾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