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我买了。”
他就那么显得又生气又激动、不过半点不悲伤地转过身,也不静音,当着同行和赫尔克里说:“诸位,这件事和所有人都有关系。你们都认识的侦探,我的朋友,赫尔克里·雨果前几天死于超级罪犯……他叫什么来着?哪有刚出场就没——就消失的反派?哦小丑,他死于小丑之手。”
“总之,我买了个墓地,打算找到侦探的尸体下葬,再举办一个小型葬礼,你们谁想参加?”
听他的口吻,好像举办的不是葬礼,而是要去坟头蹦迪。
得到消息的弗瑞火速赶过来了。
这时托尼已经冷静了许多,躺在那面无表情盯着天花板,还真有点悲痛欲绝的样子。
弗瑞不禁有点信了:“他真出事了?”
托尼没回答,而是问道:“葬礼已经在筹备了,你要参加?我可以给你一张票。”
“这不应该啊……侦探不是有不死属性么?”弗瑞还是想不通,他摸摸眼罩,联合自己的某些骚操作,又琢磨出一种可能,“他是不是假死?”
钢铁侠不由得坐起来,神情莫测地看着神盾局局长,半晌之后得出结论:这一定是缺德的人之间的共性,而不是侦探和弗瑞有什么心有灵犀。
“我收到的消息是他死了。你爱去不去,反正葬礼定在后天晚上,总共受邀到场的也没几个人。”
“去。”弗瑞果断答应下来,“两天准备时间是不是有点紧?”
托尼:“我迫不及待想看到坟墓上出现他的名字。”
弗瑞:?
事实证明,两天时间都不够从蝙蝠侠手里争取到赫尔克里的尸体。世上不能有两个侦探,所以这具会使计划被拆穿的道具就放在了蝙蝠洞中,每天都能把半夜下楼换衣服的迪克吓一跳。
蝙蝠侠不同意把尸体埋到土里,但他愿意出席赫尔克里的葬礼,甚至为了这个目的,郑重其事地和超人与神奇女侠请了假。
他的演技要比钢铁侠真诚多了,任谁也没法从那青黑的眼底、下撇的嘴角、焦虑的磨牙和紧握的拳头当中察觉到不对。
超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大为迷惑,很友善地凑上去问未来的(疑似不是人类的)同事:
“正义联盟的主要成员不急着定下来,你需要帮忙吗?赫尔克里他也许并没有死,我现在去哥谭用我的X视线和超级听力……”
“不用。”蝙蝠侠想也不想地回答,过了一会才补充说,“谢谢。不必麻烦了,我……我们都看见了他的尸体。”
他回答得有些恰到好处的勉强。
然而要是不做掩饰,这份勉强还要增加十倍。
出席小范围葬礼的人选草草定下来,没有经过当事人——指应该躺在墓里那位——的同意。赫尔克里坐在病床上,心情微妙地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有种感觉,要是一切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小丑这时必然会格外兴奋地逼着半死不活的侦探去听他自己的葬礼直播转述。
确认死亡并下葬,是与人间斩断联络的开始。
葬礼结束后,他变成了一个名字、一张照片、一段故事。他们不会再尝试去寻找他,而是告诫自己不要沉浸在悲伤中,直到时间把一切都冲刷到遗忘。从这一刻起,才是真正到了山穷水尽、任人摆布的穷途末路。
托尼,你干得好啊。
赫尔克里同时代入了虚假场景中的小丑与侦探,感受到了前者扭曲的快乐和后者的痛苦。他品味完,很有兴致地给葬礼策划组出谋划策:“钢铁侠先生,请问我能决定自己的墓志铭吗?”
托尼:“不能,请时刻牢记你是个死人。”
死人没有人权。
小丑来给侦探决定墓志铭又太阴间。
“蝙蝠侠让你做好准备。”他帮不知为什么不想和赫尔克里说话的哥谭义警转达,“他说哈维·丹特那边有异常,阿卡姆的守卫被收买了,敌人应该会在近两天去见你。”
唉。
赫尔克里确实体会到了死亡的不便。
阿卡姆的小灶再好,吃了这么多天也很腻味,再加上身后久不处理的伤口有些发炎,疼痛和无事可做加重了他的强迫症与烟瘾,只有拿出棋盘格玩扫雷能减缓少许精神压力。
葬礼举办前,赫尔克里在病房里找了一圈,最后拆了根床头的金属横杆,瞄准自己的右手。
这时没有知觉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要不怎么说做什么事都要考虑长远呢?
在当初拿着铁管痛击自己尸体时,他就想过怎么表现得更像疯子,又在万一需要真正造成伤口的时候不会带来太多伤害。
后腰上的伤早就有了,手上随时能制造出来个差不多的。
即使同发给猫头鹰法庭的视频里的尸体略有差异,他也能用近一个星期的休养加上新伤覆盖老伤来解释。
轻松搞定敲击任务之后,赫尔克里用另一只手给哈琳发了个短信,问她想不想冒着一定风险参与进来。
没办法,清醒的侦探和小丑无法同时出现,所以小丑不能够出现在阿卡姆。恰好他刚在电视上挑衅了蝙蝠侠和警方,这会不在老家也能解释得通,但必须得有个帮手来盯着疯人院里的人质才便于取信于人。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