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意。
赫尔克里想了想,说道:“您介意我在大厅里等一会他吗?”
工作人员望向他的眼神更加同情了,然而仍旧面露为难:“我们有规定……”
“好吧。”赫尔克里很好说话,“借给我一张椅子也行,我想在门外坐会,谢谢。”
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原本就是出于同理心才从事这项工作的志愿者不再阻拦,干脆利落地找出凳子,亲自帮赫尔克里搬到门前,还叮嘱说:“这几天哥谭已经开始降温了,需要毯子也可以来找我。”
赫尔克里就裹着逐渐应季的大衣、翘着腿坐在慈善会门口,上网搜索近期新闻。一般人在人家公共场所门前摆个靠背椅,要么像看门的要么像乞讨的,但他和这两者都不一样,看上去既很奇怪、又让人忍不住猜测这里有旁人不了解的故事。
偶尔有经过的路人小声议论,赫尔克里垂着头置若罔闻。
他注意到媒体报道了哈维·丹特最近投身的案件,一起非法武器走私案。传闻其中牵扯到几个掌权官员的利益,所以至今为止案情都不明朗。案子的最大嫌疑人,一家科技公司老板,几度登上法庭,又毫发无损地回到公司,甚至在媒体上公然宣称‘哥谭新上任的检察官也不过如此’。
哈维肯定气疯了。
赫尔克里若有所思。
他又翻了翻哈维的履历,对着上面的光辉奋斗史大加赞叹,同时也找出几个颇为值得注意的地方。正在这时,希比达溜达着走过来吐出翻译器,对赫尔克里说:“赫赫,我不喜欢那个哈琳·昆泽尔,你能不能离她远点?”
这还是猫哥第一次明确表达自己的喜恶。
“为什么?”
“她对猫过敏。”希比达理直气壮地说,“肯定不是好人。”
……地图炮了希比达先生。
“我看她倒是很喜欢你。”赫尔克里公正地说,“过敏不是一个人凭借主观意愿决定的。”
希比达又提出新的角度:“她的初恋是个杀人犯。”
“这倒是。”赫尔克里赞同,“而且她描述对方时,感情依然很真挚。她在他杀了人之后还是喜欢他……问题在于,究竟是她太过爱他而不介意他杀人,还是由于他杀了人,她才开始无可自拔地迷恋他呢?”
猫哥跟着蹲在地上做出思考的动作:“有什么区别?”
赫尔克里无言地看着它,片刻之后屈从与噬元兽的智商,顺着它的话说:“没有任何区别。你说得对,哈琳·昆泽尔的确不大正常。可是她也不是我回到哥谭市以后,遇见的最不正常的人。”
“——这世上还有比和猫说话更不正常的?”
杰森·托德推开慈善会的门,小小年纪眉毛皱得有模有样,“我听人说你被赶出去了。我还以为慈善会是为了帮助任何需要帮助的人,难道你不算其中之一?”
“原来你是想为我打抱不平。”赫尔克里放下翻译器,“请原谅,鉴于早上我让你心情不好,我有那么一会还以为你是来表达嘲讽的。不过这也不是慈善会的错,工作人员严格遵守了规则、在制度之内做到最好,而且说实话,我并不需要帮助。”
他文绉绉的绕来绕去的说法并没有让男孩感到不适应。杰森走到他身边,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坐在这?”
赫尔克里说:“我本来想要等人,现在可能等不到了,但愿他诸事顺利。”
他抬头看了眼杰森的表情,很肯定地说:“你在因为你的母亲生气。她又跟你吵架了?”
杰森从鼻子里喷出一股带着怒意的哼声:“没有,她不见了,准是去找罗比买货……毒贩子都该死。”
他骂了几句从街上学来的很难听的话,然后偷偷觑着赫尔克里的脸色,赫尔克里始终很平静,等他骂完才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之情。”
这种态度不像对着少年,反倒和面对成年人差不多。于是杰森做出了属于他自己的理解,他捏着椅背,有些紧绷地说:“我刚才听到了你和哈琳·昆泽尔女士的对话。你是个侦探,慈善会有案子发生了?”
“尚无。”
“那你……咳,你手上有案子吗?”
其实有。但赫尔克里否认了:“没有,难道你要给我一个委托?”
杰森:“是,我想让你帮我找到罗比。他在黑邦中有人脉,会很危险。”
“危险不是什么问题。”
“那你要问报酬?我可以给足够的钱。”
这兴许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赫尔克里也没问他钱是从哪来的,说实话,父母不靠谱的未成年想要养活自己,手段无非是那么几样,看杰森手里有模有样的小帮派就知道他不是个老实孩子。
他慢慢说:“哦,别担心,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侦探,酬金不会很高。”随着他的名头越来越大,类似的自谦自嘲的话反而说得愈发娴熟,“只是你的委托为什么是寻找罗比,而不是你的母亲呢?”
杰森扭过头:“他们两个肯定在一起。”
赫尔克里便不再多言:“好吧,我接下你的委托。反正我手中没有案件,这也算是我们互相帮助。今天天气不错,你要在这坐一会吗?顺便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