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不了。
最后因缺乏线索而有着太多猜测的赫尔克里选择转移话题:“您可能不知道,那人还说我收养过一儿半女呢。”
这可太突然了,哈维喝伏特加喝到一半,呛得死去活来:“咳咳咳,我得认识一下,如果你真的有孩子,务必让他们管我叫丹特叔叔。”
赫尔克里大笑。哈维抱怨说:“说这话的人是疯了吧,我觉得你连你的猫都养不活……”
希比达恶狠狠地喷出一股鼻息,它不喜欢酒吧里的刺激性味道。
凌晨时分,半醉的两个人从酒吧里走出来。哈维对着酒吧贴满了彩色贴纸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衣领,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时间刚刚好,我要去上班了。”
什么哥谭社畜!
赫尔克里怜悯地看着他。哈维并不服气:“谁更惨?要我提醒你、你已经没地方住了吗?韦恩老爷的疯狂星期四优待正式结束,你要么去挣钱,要么提前占领哪个能挡雨的窝棚。”
几秒钟后,他张口欲言。
赫尔克里抢先说:“谢谢,但我是不会住在你家的。”
哈维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他转身欲走,赫尔克里把人叫住:“哈维。”
他那又变回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检察官的朋友疑问地回过头。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赫尔克里的语气和以往并无不同,也没有显得很郑重其事,仿佛他只是做出一个无关紧要的承诺,“你看,我是收钱办事的侦探,不是义警,也不是警察。”
哈维笑着并拢食指和中指,在太阳穴旁边点了一下:“没问题,大侦探,我们是‘一路人’。”
他脚步轻松、斗志高昂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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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哥谭比夜晚还要平静,这是一座沉睡在雾气中的城市。
赫尔克里知道慈善会今天不再对外开放了,但他清晰地记得前台志愿者说过:星期五免费提供早餐。
赞美布鲁斯·韦恩!
他带着一身湿气回到大门口,掸着水珠做出若无其事地样子往大厅里走,企图蒙混过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志愿者和管理员。然而不等他溜进客厅门,消防通道里传来模糊的争吵声。
先是一个中年女人,不耐烦地说:“我有自己的活要干,滚蛋,杰森。”
“你有什么活?”接着是年轻人的质问声,“大.麻?可.卡因?我告诉过你别再和提供给你毒品的叫做罗比那个混账见面了!”
“你凭什么管我?婊.子养的。”
她的儿子被逗笑了,难以置信地问:“你他妈是不是在骂自己?你才滚蛋,我让你清醒一点!”
赫尔克里开始觉得他不适合继续听下去了。可是防火通道的铁门就在这时打开,杰森·托德垂着还没长开的肩膀,满脸不耐烦地走了出来。他刚和家人吵了一架,却看上去并不难过,反倒气得随时想要找人干一架。
赫尔克里不幸成了这个撞在枪口上的人。
“把你鬼鬼祟祟的鼻子收回去,神经病。”男孩不再保持昨天面对陌生人时的距离感了,他怀疑地打量着赫尔克里,“我记得你昨晚没有睡在大厅。你替谁工作的?爱尔兰人?日本人?还是意大利人?”
“我不注重名节。”赫尔克里一本正经地说,“谁付钱给我,我就替哪个势力干活。”
“你会死的。”杰森言简意赅地说。大厅里有人叫他的名字:“杰森!过来打牌吗?乔伊给‘赫尔克里·雨果’牌画了新卡面。”
赫尔克里饶有兴致地看着男孩神色变幻莫测,最后匆匆跑过去说,赌气般地说:“打。”
他没再回头寻找自己的母亲。
凯瑟琳·托德不见踪影,也许又去找人买药去了。
饭堂里排起了长队,想要占便宜的想法世界通用,要不是慈善会只给晚上在这住的人提供早餐,说不定附近普通人家都会偷偷过来蹭饭。赫尔克里优哉游哉地路过打牌的孩子们身边,听到杰森用力把手里的牌甩出去:“‘雨果牌’。”
他感觉到身侧的阴影,是赫尔克里正在伸头看。
“……我没叫你。”杰森忽然反应过来眼前也有一个‘雨果’,“别看了。”
“你应该打这张。”赫尔克里快速根据杰森的手牌和打出去的牌算出局势,指着‘绿巨人牌’说——这可比‘犯罪大师VS一流警探’简单多了,甚至可以说一目了然,“抢到先手之后,继续出‘X教授牌’。虽然我没玩过,但我猜这应该是个经典开局流派,有人分享过吗?”
杰森抓牌盘腿坐在地上,绷着一张脸。
赫尔克里好像后知后觉:“万分抱歉,我是不是不该干涉你?也许你很喜欢赫尔克里·雨果,所以坚持用他出牌。赫尔克里·雨果本人可能会觉得这是一种不理智的浪费行为,我是指,假如你很想获得胜利的话。”
他笑眯眯的友善的表情无端地让人觉得有点可恶。
其他孩子都犹豫地观察着杰森的脸色。
半晌,杰森没说话,恶狠狠地抽出蝙蝠侠牌:“蝙蝠侠!”
他喊得太大声了,附近有人垂死病中惊坐起,慌乱地四处看:“在哪呢?蝙蝠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