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毛病。
这种事和警察说了也没用。21世纪的医院未必能解构他来自未来的躯体,除了指望游戏系统良心发现,赫尔克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能找时间慢慢实践。
因此他将恢复自由的双手插进风衣口袋,走到门外敷衍回答道:“您观察很细,但时候不早了,有机会下次再说吧。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局长阁下。”
说完后礼貌地点了下头,黑发中夹杂的银白色发丝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光,转身跟着身边的年轻女人前往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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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妮娅·福坦莫带着赫尔克里去了他们居住的旅馆。两个人的房间只隔着一道墙,莎妮娅也不避嫌,看赫尔克里用口袋中的房卡刷开门后毫不犹豫地跟了进来。
一进门她就急匆匆地开口:“你怎么会去韦恩庄园?我明明没有和你提起过我的计划。”
赫尔克里:“……”
啊?
他控制住自己的表面情绪,其实心中感到一阵不可思议:科宾·福坦莫的尸体是莎妮娅派人运过去的?
今天上午问话的警察没能从他这里得出信息,反倒被他套出不少情报来。赫尔克里现在知道死者科宾·福坦莫和他的委托人是一对夫妻。
一个星期前莎妮娅·福坦莫发现丈夫失踪,寻觅无果后选择了报警。哥谭市黑手党势力猖獗,像这种失踪案往往会以受害人的尸体出现在犄角旮旯告终。
再加上科宾·福坦莫有前科——传闻他是好几伙势力的中间人,平时负责帮各家老大带话或者贩卖情报。墙头草的名声不大好听,科宾以前有好几次差点被火并波及。
有鉴于此,哥谭警局并不指望能找到一个活人,甚至可以说局里大部分人都消极怠工,每天上班打卡等着尸体自己冒出来。
莎妮娅·福坦莫对这种状况早有预料。从游戏的任务描述上看,她同样不认为丈夫还活着,只是想让赫尔克里帮忙调查科宾究竟死在谁手上。
科宾·福坦莫失踪至少七天,死亡时间超过两天,在这期间哥谭警局对他的下落一无所知,所以赫尔克里一出现立刻被当成凶手。
以上都是赫尔克里结合系统描述和警察透露的内容分析总结出来的。
然而就在刚刚,莎妮娅·福坦莫说:我不仅知道我丈夫死了,我还知道他尸体在哪。我不仅知道他尸体在哪,我还能把他的尸体扔在韦恩庄园门口。
委托人的主观能动性太强了,再这么下去,赫尔克里下次看到警察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莎妮娅紧张地觑着他的脸色,不安道:“我很抱歉,赫尔克里。”
赫尔克里在床上坐下,连衣服都懒得换。他感觉身体特别沉重,但没有影响动脑:“你怎么做到的?”
“怎么把尸体搬过去的?我雇了人清理摄像头,你不必担心,那是我丈夫活着时认识的人,他嘴巴很严。至于尸体,容我向你介绍我丈夫的助手。”莎妮娅说,“他叫爱德华·尼格玛,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你不用担心他在搬运时会留下痕迹。”
爱德华·尼格玛,是个陌生的名字。
赫尔克里又想抽烟了。他换了个坐姿,叠起腿思考一会,仍然感到十分费解。除了“嘴巴很严”“只有你知道”和“不会留下痕迹”这些委托人的一面之词外,他实在是很想弄清楚莎妮娅为什么会想到用丈夫的尸体去试探韦恩。
可他没法问,因为正常来说他应该知道答案。
幸而他的沉默似乎给了莎妮娅一种讯息。
她原地踱了两步,显得懊恼、焦躁又烦闷:“听着,赫尔克里,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有意向你隐瞒。我只是、我只是——忍耐不下去了。你让我听你的话,我之前做到了,可是他们将我丈夫的尸体送到我面前来!”
她有些语无伦次:“我该怎么办?我爱科宾,我没法看着他就这么躺在棺材里!再说,如果他们杀了他还不满足呢?如果凶手想对我动手怎么办?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爱人,我不能再没有你,赫尔克里……”
泪水从她湖蓝色的眼眸中流淌出来。赫尔克里坐着没动,莎妮娅给自己抽了张纸巾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为表达歉意,我一定对你知无不言。”
“哎呀,谢谢,您作为委托人实在是太慷慨了。”赫尔克里若有所思,“你在怀疑韦恩?”
莎妮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当然,我说过,我丈夫欠韦恩集团一大笔钱。五月份时科宾搞砸了黑邦的一起交易,假如被发现他就会死。但科宾认识很多人,恰好有个朋友是韦恩集团的员工,他们两个合起伙来用公司的钱包填补黑邦交易失败产生的财务漏洞。”
“但你丈夫还是死了。”
“是啊。”莎妮娅自嘲一笑,“我承认他是自作自受。我只想知道是谁杀了他,黑邦、韦恩还是科宾的其他仇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再帮他报仇。这种事不能指望警察,你根本不知道警局里是不是有人被收买了。”
赫尔克里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比起黑邦,你更怀疑韦恩?而且你的丈夫与韦恩集团员工同流合污挪用公款,你去威胁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