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尽心。
只不过这么一来,又碍了其他几个妯娌的眼,几个妯娌觉得她是后娘,照顾孩子比自己照顾的还尽心,看在婆婆眼里不是她们几个媳妇偷懒耍滑?
于是,几个妯娌斗法,夹杂着两个孩子的日常,王玲玲心力交瘁,熬这么一段时间,把自己给熬的不像样子。
这次进县城,本来是家里的大伯子的事,因着家里孩子多,粮食不够冬天吃,所以得趁着这时候进城去买点粮食。
按理说在村里换也使得,但赵家的老太太做人实在是太失败,整个大队没几个待见她的,都不愿意给她换,去别的大队又担心被举报。
所以只能是进县城,找到黑市买点。
这不是个好任务,进县城就不说了,远还累,摸到黑市更是困难重重,还得防备着被人抓了。最重要的是,回程怕被人看出端倪,得自己一路走回来。
本来这件事落不到王玲玲头上,偏偏妯娌之间互相挤兑,王玲玲得罪了大嫂子,大嫂就糊弄着自己男人把事情甩给王玲玲了。
王玲玲搓搓胳膊,她身上还穿着单衣,她带到赵家的厚衣服前几天拆了一件给两个孩子做棉衣,这会儿自己身上反而没有厚衣服。
再看那边的王樱和徐霜,王玲玲心情好了一些,王樱身上也穿着旧衣服呢。
可见徐霜对她也没多好。
王玲玲想起上辈子的事,心里给自己打气,不管怎么样,自己挑的这个以后是首富,而王樱以后只能当个破厨子的老婆,穷在乡下。等到自己这边分了家,带着两个单过,以后赵军回来就能发大财!或者这辈子她早点让赵军转业,日子肯定会更好过……
去县城的这一路,王玲玲就在这样的美好幻想里度过了。
直到下了车,王樱还以为王玲玲会来说几句难听话,结果到了地方,王玲玲只是高高在上瞥了她跟徐霜一眼就走了,把王樱看得莫名其妙。
徐霜拎起进城带的篓子,问王樱:“咱们先去我师父那儿?吃过饭下午再去供销社?”
王樱无所谓:“可以啊。”她对县城不熟,自然是跟着徐霜走就是。
徐霜背着背篓,跟王樱一前一后在路上走,这也是这时候的特色了。据村里的人说,之前在县城看到有男女一块在路上走被抓去的,说是没有结婚证就是搞破鞋,听说抓进去了就要关几天听课。还要通报单位。
所以大街上的男男女女,哪怕是两口子都是各走各的,绝对没有那种勾肩搭背挨在一起的样子,生怕被路过的红袖箍给误会。
徐霜带着王樱一路走到一片低矮的民居,顺着巷子找到一个大院子。
徐霜小声给王樱介绍:“这一片的房子原先都是我师父的,后来我师父就把房子捐了,自己只留了这一个院,不过院子里现在也住着其他几户人家,算是国营厂子租我师父的。”
徐霜的师父叫陈东,解放前是小少爷,家里是做糖厂的,置办的家业也多。后来世道乱起来,他就把自家的产业全卖了,自己就缩在南邵这个小县城过日子。他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一口吃的,手艺虽然凑凑活活,但嘴巴刁的不行。
王樱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大院子,这种院子像是仿照着四合院建的,留了正房厢房,但前头却没有留倒座,而是只有一个影壁。前院往后还能看到一个影壁,应该是两进院。
徐霜带着王樱一路走到后面那一进的正房,一路上王樱看到院子里晾晒的衣服,各家门口的煤球,还有院子里的一个公用的水池。
徐霜:“我师父一个人住在后面正房的三间,他在县里的一个国营饭店当厨子,没有结婚也没孩子。”
两个人走到正房,正房三间门口处坐着一个胖老头。
胖老头没头发,整个人跟个白面馒头一样,满脸的喜相,眼角带着笑纹,也看不出来岁数,瞧着像五十,也像六十,但要说七十也不过分。
“哎呦,我说今个听见喜鹊叫,合着今个就该是我有口福了!”
胖老头一见徐霜就起身,椅子恰到好处的吱呀一声,像是诉说着自己的辛苦。
胖老头两眼放光:“好徒弟,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徐霜拉着王樱:“这是我未婚妻,我下个月二十六号结婚,给您说一下。”
胖老头:“结婚好结婚好!这姑娘配你!你二十六摆席面不?”
徐霜面无表情:“摆,但我不做。”谁见过新郎结婚当天去掌勺的?
胖老头好像很失望的样子:“那、那你是来找我给你做席面的?”
徐霜:“都行,主要是我办点结婚的东西,过来找你换票。”
胖老头丝毫没有当师父的矜持:“好说好说,你今天带什么东西来了这么一大包。”说着就把人拉屋里,一直盯着背篓。
徐霜早知道自己师父是个什么德性,直接把背篓里早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我未婚妻给你送的鱼,还有我妈之前晒的干菜,这个是黑木耳。”
胖老头激动的不得了:“这鱼好,看着就好吃,中午你把这鱼给做了。”
这时候胖老头才想起来自己徒弟的未婚妻也在,赶紧补两句招呼:“姑娘坐哈,柜子上头有桃酥,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