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结果,李忆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本以为最坏的情况不外乎于纸牌消失,根本没想到,最后会出现分身,且同样反噬了自己这边。
然而残酷的现实对着李忆源当头就是一棒,而且这棒还并非是普通的棒子,是带着实心铁刺的狼牙大棒,一棒下来,他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血流不止,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此时提出这个办法的乔枫也没法再优哉游哉,她的面色也开始凝重起来,张口欲言,然而也说不出什么。
其余人也好不到哪去,告知姚中正要绝不低头的罗蒂,此刻也难掩失落的垂着头。推着高台来回奔波的萤火,斜靠在高台之上,脸上充满了倦容,眼神十分的空洞。姚中正还在努力的昂着头,然而整张脸却有气无力的沉着,失落之情溢于言表。拉比来回的摩挲着腰间的长鞭,瞳孔扩散,颇有些精神失常的样子。
这时,对岸的笑声再度传来,这一次不只是如哥布林一样的小丑一个人的笑声,而是整个巴基小队混杂在一起的笑声,他们每一声都笑的异常用力,恨不得使出全身的劲,就像是在比谁笑
的声音最大一样。
面对这如丧钟一般的笑声,如今的众人已经没有余力再看向对岸,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他们彻底失去了进攻的机会,接下来只能无能为力的面对巴基小队的疯狂压制。这个事实即使是如李忆源也无法改变。
此时艾顿在这漫天的嘲笑声中返了回来,他看着如同灵魂出窍一般的同伴们,心里非常的难受,他想说些什么,然而他的思维也停顿了,根本没办法即时的创作出振奋人心的freestyle。
虽然他不可以,但是他知道有一个人可以,那个人就是李忆源。
艾顿走到李忆源的身前,低头说道,“哟,忆源,虽然我们从来没有严肃的坐下来,以一种正式的场合,投票选举出队伍的领袖,不过你就是队伍的领袖这一点,是大家都默认的,不,不能说是默认,是大家在朝夕相处中领悟的心有灵犀,是团队在腥风血雨中磨练出的默契。我知道现在是非常艰难的时刻,但是你不能保持沉默,大家都还在等着你做决定,只要是你做的决定,哪怕是去死,我们都义不容辞!所以,说些什么吧。”
面对艾顿
语重心长的请求,李忆源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叫同伴去死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他连想都不会想。然而目前的局面,成对的牌完全不能去碰,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猛攻,究竟会持续多久,他也不知道,也不可能时常的去测试,恐怕巴基小队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这种泰山压顶,无法翻身的绝望局面,怎么可能是几句话就能改变的呢。
正当李忆源的内心仿佛被成千只手用力撕扯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首向披、云而、大无和面八唱过的歌,接着他们七人合唱的画面也跟着浮现了出来。那种拥有同伴的幸福与美好,为他的内心注入了一股力量。
他立刻醒悟了过来,他还不能放弃,他要保护好他的同伴,保护好这唯一的财富。
他开始绞尽脑汁的思考对策,想了一会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立刻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众人听到李忆源突然这么说,顿时都打起了精神,失神的双瞳再度发出光来。
“忆源,是什么,快说出来听听!”拉比既兴奋又焦急的催促道。
李忆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虽然我们现在不能进攻,非常被动,看似只有被巴基小队疯狂压制的份,不过也许我们可以让他们有劲使不出来。”
“有劲使不出来?”心急的拉比插嘴道。
李忆源点了点头,随即伸手一指,指向他们还未染指的另一边的纸牌说道,“没错,之前翻牌他们都是采取如影随形的方式用心灵透视的能力来确认我们的牌面,如果我们现在暂时将那一边放弃,转向这一边的话,那他们就将面临一个选择,究竟是疯狂压制,还是如影随形,我相信他们会选择后者。”
“可是,忆源,虽然我也同意你的推测,不过这在本质上并没有改变什么啊,鬼牌的副作用究竟是一种什么机制:是翻开一定数量的分身牌,还是等待一段时间,或是无条件的永久持续。我们完全都不清楚,眼下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也就是永久持续,照你那么说去做的话,也只是将被压制的时间推迟了,并没有扭转局势的可能啊。”姚中正说道。
“你说的我明白,我也想到了,这么做并不是单纯的苟延残喘,有一点你难道忘了吗,这游戏比拼的是运气!”
“运气?”姚中正有些不解的看向李忆源,心中的潜台词是:现在还是谈论运气的时候吗?
“没错,就是运气,我知道这么说你肯定非常不解,毕竟这游戏从开始到现在我们的运气都已经跌倒谷底了,现在还说运气实在是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我口中的运气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个翻牌的运气,我说的运气是放手豪赌的运气。”
“放手豪赌的运气,那是什么意思?”
“你们刚刚都看到了杂耍小丑手中有三个光团,发挥作用的是黑色的光团,这证明了鬼牌的额外作用总共有三种类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