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热泪盈眶,果然当老大的孩子都是有担当,都靠自己大闺女了。
常乐公主带着侍卫去追人,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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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
薛学正觉得眼前这两个小胖墩,正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气的眉毛直跳的薛学正,手指颤动着指着程小虎和林朗,深呼吸,然后用即将崩溃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们请来的家长?一个三岁流着鼻涕,还有一个奶孩子牙齿还没长全。”
“你们是觉得为师是个白痴吗?还是眼睛瞎?是什么给了你们这样的错觉?是不是为师太心慈手软了。”
薛学正气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他本来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好脾气的人,也没想到能有这么气人的学生。
“您不是说请长辈吗?介个是我的小叔爷!”
程小虎挺着胸膛,认认真真的介绍,旁边流着鼻涕的小男孩。
“老丝,我是小叔页,没有骗人,是真的哦。”
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挺着胸膛,骄傲的说道,他绝对不是为了十根糖葫芦来的,他是真的受到后辈的摆脱。
薛学正咬着牙,行,怪自己要求太高了,这个错他认了。
“林朗,这是你什么长辈?不会说话呢。”薛学正冷笑着说道,双手环胸,他到底要听一听,还有多么扯的理由。
林朗不慌不忙,抱着三宝妹妹:“这是我家‘姐姐’,是亲人哦。”
“‘姐姐’明显比你小,为什么要管她叫姐姐,你不会当我是傻吧?这明显是你妹妹。”
“老师,你这就被困扰了,三宝妹妹她的小名叫姐姐。所以平时我就叫‘姐姐’。”
小胖子林朗一本正经的在胡说八道,怀中抱着的软绵绵的女孩,还乐呵呵的超可爱的笑了笑。
薛学正就觉得被气到了,正好李祭酒巡查国子监,碰到了这一幕。
李祭酒手持戒尺,冷漠的想他是时候找一下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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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入学国子监一个月的时间,林朗就和程小虎成了稚幼班的‘恶霸’,响彻国子监。
名声逐渐从外院传到了内院,实在是这两个小胖子长得够特殊,关键是够没脸没皮。
程小虎入学比较早,虽说家世一流,敢打敢拼,一副好大哥,好兄弟的样子。
要是平常有很多小孩子肯定喜欢和程小虎一起玩耍。
但是,这里是国子监呀,国子监和朝堂挂钩,有什么风吹草动,李祭酒上早朝的时候,直接就捅给当爷爷,当爹爹的全部都知道。
有甚者可能面子在会被笑话,全都是后辈不给面子。
李祭酒官位不高,但是官职清誉,拿捏住了很多官员的软肋。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子孙后代都是无能之人,更重要的是谁也不想丢面子。
程国公是从当爹开始一直到当爷爷,就特别害怕李祭酒,官位不高,但是训别人跟训三孙子似的。
就算李祭酒经常找各个官员的茬,大家明里暗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但是没有人真正对他下毒手。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李祭酒是一腔热血,是一个老古板,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一颗真心。
李祭酒已经老了,朝堂上有很多的官员,虽然官位比他高,甚至有一些在国子监都被他认真负责的训斥。
有一些官员甚至年轻的时候都想过要去把老头的家给烧了,但是等到了步入官场之后,才发现这个世界上真正不为所求对他们好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果然一下早朝,文武百官知道李祭酒也来了,离开金銮殿的脚步都变快了很多。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们家兔崽子应该没做什么错事吧。’
‘不是找我的,不是找我的!’
‘不会是我家的吧?我的天哪。赶紧走,赶紧走……’
所有的官员内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赶紧离开,实在是太羞耻了。
当然做贼心虚的家长,已经捂着脸赶紧逃走了。
总有那么几个不心虚的官员,昂首挺胸,毕竟家里的孩子争气,还是能给争面子。
而皇子们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因为这种事情基本上轮不到他们的头上。
所以李祭酒每次一上早朝,都让很多官员瞬间消失,或者是没有孩子读书的在一旁看好戏。
程国公就是掩面逃走的第一人,平时看到李祭酒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现在赶紧逃走。
“程国公慢慢走,等一下,下官有事要说。”
李祭酒直接喊出了声,就见程国公身边围绕着当箭牌的官员,全部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跳远了。
四皇子刘熙正准备和工部官员一同离开,然后就被拦下来了。
“四皇子,请等一下!”李祭酒的声音虽晚不迟,如同魔音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