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你?”
陆守俨拧眉,黑眸便透出危险来:“敢再说一遍吗?”
初挽当然不敢再说了,她知道他的性子,不是那么好惹的,她便是太岁头上动土也得在他还能容忍的范畴内。
她握着他的手指,他手指很长,指骨微凸,略有些糙。
她便想起之前闻到的那种味道,似有若无的青竹香。
她问他:“你洗过了吗,干净吗?”
陆守俨静默片刻,才用略有些异样的声音道:“洗了。”
其实不需要他回答,初挽已经闻到了,干净清新的味道。
于是她握着他一根手指头,牵到了她唇边。
他抿着唇不说话,低首凝视着她,任凭她胡作非为。
初挽抬眸看着他,看着暖光灯打在他脸上,看着他往日过于冷肃的面容就那么柔软起来。
她甚至觉得从他眼睛中看到了类似纵容的情绪。
就仿佛无论她怎么做,他都喜欢。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她轻张开唇,舔了一小口。
她明确清晰地感觉到,当自己这么做的时候,陆守俨的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
眸中暗色浓烈,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视线扫过他紧绷的下颚线以及那颤动的喉结,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他此时极力的压抑。
她很满意,将他的手指含住,很轻地吸,边这么做边看他反应。
她看到男人幽黑眸底酝起风暴。
她想,她成功了。
好像撩动了一座沉寂的火山。
……
当陆守俨一个闷哼,之后一个哆嗦的时候,初挽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睁着迷蒙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么壮观的本钱,竟然这么不中用?
她茫然地看着喷洒到四处的不堪,反正床是没法睡了。
她一脸晦气:“这房间我送给你了!”
说完她爬起来就要走。
她还没爬下床,就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扣住了脚踝。
初挽挣扎:“干嘛……”
陆守俨神情阴翳:“不许走。”
初挽:“你放开!”
陆守俨死死禁锢住她的腰:“再来一次。”
初挽:“才不要呢!”
陆守俨脸色前所未有的可怕:“刚才不算。”
初挽只觉得后脊梁骨发冷,他现在表情不对,这明显是男人自尊心受伤了,这种男性隐私被她知道了,他肯定——
她懊恼又失落,甚至后悔起来。
瞧她都干了什么,招惹了一个她就不敢招惹的男人,结果偷鸡不成,什么都没吃到,还得惹一身骚。
陆守俨却已经拨开她散落的秀发,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过去。
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之后留恋在唇角。
他轻吻着她的唇瓣,细致吻着的时候,微垂着眼,灼人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看着她。
距离很近,呼吸萦绕,房间的温度逐渐上升。
初挽有些沉迷其中,不过她还记得刚才的教训,她不想再试了。
陆守俨抱着初挽,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后颈,一寸寸地抚平她的脊骨,就像抚着一只猫。
他低声在她耳廓边道:“乖,再试试好不好?”
声音很低,似是命令,似是诱哄,又似是祈求。
疑似失去男性尊严的男人在试图维护最后的体面。
那个带着磁性颗粒感的“乖”字,抚平了她所有的恼意,让她的身体软得一塌糊涂。
她抬起眼来看他,看那个明明很熟悉,却仿佛又有些陌生的男人。
她开口:“可以再试试,不过我有个要求。”
陆守俨神色复杂,颔首。
初挽视线扫过那乱糟糟的床:“换个房间吧。”
明明不中用,量却不少,那床根本没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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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陆守俨看上去游刃有余,把前戏做得很足,初挽很舒服,舒服得尾椎骨都在颤,差点交待在那里。
这让初挽开始疑心他经验老道。
不过她很快想到,这仿佛也没什么奇怪的,他虽然离异多年,但就他那位置,但凡有什么想法,只需要一个眼神,自然有女人直接扑过去。
当然了,他应该很小心,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这么想着,她突感到一阵急促的酥感,一时险些喘不过气来,低首看时,却见静谧而朦胧的灯光下,男人正埋首下来,短发乌黑,上身精壮。
脑中竟浮现出无数景象,陆家老宅,一众妯娌姐妹说笑,他偶尔经过窗外时,大家刻意放低的声音,生怕惊扰了长辈的威严,还有陆建时提起他时的敬畏和忐忑……
一个位高权重总是决定别人命运的男人,正俯首下来取悦她。
她羞耻又兴奋,难耐地仰起脸,手落在他头上,大胆包天地攥住他的短发。
她相信,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在他的权威下敢这么干。
陆守俨撩起眼来,看向初挽。
他头皮发紧,疼,但是和那疼一起袭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渴望、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