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沿着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穿过那片园林,走过一道道营房,最后,她来到了一处,看上去是这边的机关楼,白色,六层高。
初挽当即跟随水兵进去,在来往的海军官兵中,她来到了一处办公室,水兵敲门,里面便说请进,水兵便请她进去。
初挽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所猜测,当即推门进去,果然见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到她,微微挑眉,没说话。
初挽多少有些心虚,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她还是很严肃地冲他颔首,之后走进去。
办公室里是这边的一位负责人,级别不低,姓黄,看上去五十多岁了,笑呵呵的,让初挽坐,还要给初挽倒茶。
初挽忙说不用,之后便在沙发上坐下了。
坐下的时候,没好直接紧挨着陆守俨坐,和他隔着一段距离。
陆守俨看她那装不熟的样子,眉尖轻动。
这时候那位黄同志正低头倒茶,初挽趁机瞪了陆守俨一眼。
陆守俨眸中似笑非笑的,之后收回目光。
黄同志给初挽倒了茶,初挽谢过,黄同志才说起来,现在他们已经将哈迈一行人扣押,并请了大夫给他们看病,都是皮肉伤,倒没什么大碍。
初挽听着,便问起英国打捞公司方面的情况,以及和荷兰那边的交涉。
黄同志:“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多亏了你们当初的建议,海洋局和英国打捞公司的协议签得非常清楚,规定得很严格,现在他们已经违背了协议,我们有权立即停止协议并将他们驱逐出我们的海域,至于哈迈,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我们的海洋相关法规条约,他们自己没站住理,只能吃哑巴亏了,这些,我们都可以慢慢和他们交涉,反正现在人在我们手里,着急的不是我们,是他们。”
初挽听黄同志这么一分析,自然心中大定。
黄同志笑呵呵的,又说起这次他们的水下考古行动:“我听说,打算在湛江市修建一座沉船瓷器博物馆,将你们挖掘出来的大量瓷器都在这边展览,这可是一件大功德。”
初挽便也说起这次的水下考古行动,不着痕迹地强调了严院长岳教授等的身份,是高级知识分子,中国考古学的前驱,显然黄同志心领神会,当即对他们表示了敬重。
这么聊的时候,陆守俨从旁一直没说什么话,等说差不多了,陆守俨和黄同志简单聊了几句,黄同志笑着说:“我之前都不知道,是守俨突然过来,我才知道,原来初同志是守俨的爱人,应该早说嘛!”
陆守俨看了眼初挽,道:“这次给黄同志添麻烦了。”
黄同志笑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人才,高级考古人才,他们是为我们国家做贡献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客气了几句后,陆守俨就起身告辞,走的时候,他看初挽一眼。
初挽意外。
陆守俨扬眉:“怎么,不走?”
黄同志从旁笑哈哈。
初挽脸上微红,连忙和黄同志告别,再次谢过后,赶紧跟上了。
走出机关大楼后,初挽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守俨身边,小声嘀咕说:“你就不能走慢点吗?”
陆守俨便放缓了脚步。
初挽道:“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了,结果秘书说你紧急出差了,原来你是来这里出差啊?”
陆守俨淡淡地看她一眼:“这不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吗?”
初挽便笑起来:“你是特意过来接我的吗?”
陆守俨:“不是。”
初挽:“那你接谁?”
陆守俨:“小狗。”
初挽:“你才是小狗呢!”
陆守俨眸中带了几分笑意:“上车吧。”
初挽这才发现,他们走到了一辆吉普车前,司机正耐心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