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自知之明。”
两个人闷头往前走,走了大概半小时,竟然看到一栋别墅。
关敞眯起眼睛,盯着那别墅:“就是这里了。”
初挽打量过去,那是一栋隐藏在橡胶树中的别墅,可以看得出它昔日的奢华,不过如今杂草和藤蔓类植物爬上这别墅的墙面门窗。
关敞陡然间伸手,直接扼住了初挽的脖子。
初挽不能呼吸,不过她没什么惊惶,就平静地看着关敞。
关敞警告:“老实点。”
初挽点头。
关敞这才略松开一些,不过并没放开,他用了一把刀,抵在初挽脖子上,踩着那杂草丛生的石板路,来到了别墅前。
这别墅看上去确实荒废太多年月,台阶上堆积着陈年的枯枝败叶,铁栏杆和旁边的石柱都爬满了肆无忌惮的苔藓,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仿佛这别墅本就是荒野杂草的一部分。
关敞越发皱紧了眉头,低声说:“看来我带你来,果然是对的,如果这里有什么陷阱,那好,就让初家的后人给我陪葬吧。”
初挽:“都荒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陷阱,你是干坏事干多了,做贼心虚吧。”
关敞的刀子马上紧了几分,初挽立即闭嘴。
初挽在关敞的挟持下走上台阶,踩着那枯枝败叶一步步上去,到了门前后,关敞命令道:“你来推开门。”
初挽便伸出手,推开那扇门。
西式木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很重,初挽用力推,才终于推开。
门推开了,在积年的细尘飞扬中,初挽看到了这别墅大厅的样子。
这是一个非常豪华宽阔的大厅,正面墙上是一大幅田园风景油画,房间内摆着红木古董柜子,雕刻精美华丽,地上铺着名贵的波丝地毯。
房间内好像很久没人来了,天花板和壁炉上都布满了蜘蛛网和积尘。
关敞挟持着初挽,一步步走进大厅,机警地看着大厅中的种种。
中央壁炉看上去年代久远,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铃铛,壁炉一旁摆放着五把明代黄花梨玫瑰式禅椅,旁边摆放着雕刻细腻生动的红木柜子,柜子里各是精美的瓷器。
初挽看了看那些瓷器,大多是明清精品。
关敞盯着那些瓷器,看了一会,才道:“我还以为能发现多好的东西呢!”
这些明清瓷器自然是精品,但是如果说是顶尖瓷器,确实还差了一些,关敞并不缺这些。
关敞又试图打开另一个抽屉,不过显然抽屉上了锁。
初挽看了看,这柜子很大,有许多抽屉,看起来每一个都上了锁。
关敞盯着这些被锁死的抽屉,眼神热切起来:“可能这就是了。”
初挽点头:“应该吧。”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突然道:“你看这是什么!”
关敞听这话,猛地看过去。
谁知道这时,他就听到闷闷的爆破声,急促短暂。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他就看到了初挽握在手心里的那把消音手-枪。
女士的,看上去很小的一把,恰恰被她握在手心。
那枪-口略往下倾斜。
关敞意识到了什么,僵硬低头看过去,却见自己的膝盖处已经在汩汩流血。
初挽握着手中枪,再次对着关敞的胳膊和腿部开了两枪。
两枪之后,关敞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初挽不放心,又对准了他的膝盖狠狠地补了一下。
她满意地看着关敞那已经被打碎的膝盖,道:“很好,我终于可以给铁生哥报仇雪恨了。”
上辈子,她试图找出铁生两腿废掉的真相,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就是关敞,只能是关敞。
关敞无力地趴在地上,望着初挽:“你哪来的?我明明搜过你身上。”
初挽:“我藏的东西,如果让你找到,我还能姓初吗?”
关敞痛苦地扯了扯唇,笑了下:“初挽就是初挽,好枪法,你十六七岁就被你太爷爷放出去铲地皮,我一直好奇,你太爷爷心怎么就这么大,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初挽笑道:“我的枪法不算好,不过好在关键时候没掉链子。”
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曾经被陆老爷子带到训练场,专门训练她短刃格斗技能,也顺势练过枪法,不过多年不用,到底大不如前。
关敞:“你太行了,太行了。”
他挣扎着苦笑:“其实你勾引我,我真的动心了,我还挺喜欢你的,你确实很——”
他陡然顿住——因为初挽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嘴巴。
关敞垂下眼皮,看着那抵着自己的枪口,还是继续道:“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我其实是没敢,我知道你这个人狡猾,不一定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呢,不过没想到,千防万防,你竟然在这里等着我。”
他突然笑得暧昧:“让我猜猜,你的枪藏在哪里?”
初挽冷笑:“关你什么事,成败论英雄,现在你是我的阶下囚,放老实点。”
关敞:“所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初挽轻呸了声,鄙薄地道:“最初时候,我打算让福宴清带着我找,谁知道他这么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