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太爷爷的印章哪!当年西安围城后,饿殍遍野,满目疮痍,你太爷爷带着一家子赶往北京,我当时才七岁,就跟着你太爷爷一路往前赶,这印章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没的,到了北京,你太爷爷还特意找过,说此物是一朋友所赠,就这么丢了太可惜!”
这么说着,他眸中有些湿润:“恍惚已是六十多年,世道变幻,没想到我还能再次见到这印章!你们瞧,这是石榴纹,西安的石榴啊,咱们聂家起于西安,以石榴纹为族徽,你们瞧,这就是我们聂家的石榴纹!”
聂南圭接过来那印章,低头细细端详,显然也是恍惚感慨,一时望向初挽:“这印章从哪儿得的?”
初挽:“是在西安鬼市偶尔所得。”
聂老头:“这个礼,我得谢谢你,如果不是被你遇到了,这印章流落到别人手中,只当寻常玉器,谁知道这是什么呢!”
初挽道:“今天是聂叔叔大寿,看聂叔叔高兴,我也就觉得值了。”
这时候,聂家其它人也都围过来看,不免个个感慨,她们并没见过祖上的这枚印章,如今见到,难免有些触动。
聂老头却是激动得很,又张罗着叫他五弟,又要给海外的大哥打电话,让大家伙知道这枚印章找到了,倒是好生一番喜欢。
宴席结束时,聂南圭送初挽,一时没人留意的时候,他虚眼看她,笑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本来打算借着这印章,狠狠讹我们一把?”
初挽:“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这不是改变主意了吗?”
她顺手反击一把:“你以前还想着坑我呢。”
聂南圭摸了摸鼻子,含糊地道:“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初挽却笑看他:“你这么心虚?你知道我说的哪一桩吗?”
聂南圭看向她: “哪一桩?”
初挽:“哪一桩?你竟然问我哪一桩?聂南圭,看来你暗地里给我下了不少绊子啊!”
聂南圭眼神很有些无可奈何:“我不就坑你那一回,可算让你抓住小辫子了。”
初挽笑道:“算了,看在你是债主的份上,我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