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是随口说说,但世事变迁,未来的命运谁知道呢。
比如眼前这个小娃儿,现在灰头土脸的,再过些年,只怕就成为深圳一夜暴富的大款了。
而这一片地,也可能从此寸土寸金。
初挽在这么赚了一大圈后,最后到了蔡屋围。
可以说,她过来深圳的时间太合适了,不早,也不晚。
太早了的话,行事没那么方便,但是太晚的话,深圳的抢地潮便已经开始了,她未必捞到什么大漏。
估计也就是再过些日子,深圳就要出一个经济特区征地工作规定,关内地区就要启动特征,将农村集体土地全部征用了。
初挽坐着出租车,过去了蔡屋围,在狭窄泥泞的巷子中,两层灰色小楼显得陈旧斑驳,各家晾起来的花花绿绿衣服更让这里变得潮湿阴暗。
此时天已经稍微晚了,各家炊烟袅袅,谁家传来打骂孩子的声音,又有租房子的冶建工人三五成群走过,他们穿着沾了水泥印子的工作服,抽着烟,用一种初挽听不懂的家乡话在讨论着什么。
初挽往前走,看到一座南洋风老式建筑,看样子是一所小学,低矮的教学楼外,浅绿色油漆斑驳沧桑,墙面上还布满了青苔,榕树枝杈从墙上伸出来。
初挽走近了,看到这所小学叫燕贻小学。
甚至再往西去,便是一片荒凉了,有一处小土坡,上面空落落的,据说原本是革命英雄纪念碑,现在迁走了。
不过初挽却知道,再过两年,南方讲话后,这里便会拍出深圳市的地王,之后以奇迹般的深圳速率建造高达383米的地王大厦,从而超越1984年的国贸大厦成为深圳第一高楼,也成为当时的亚洲第一。
再之后,围绕着这一片区域,世界知名银行,保监会等金融监管机构,外汇交易中心和深交所以及几十家证券机构都将在这里落户,这里便成为深圳的华尔街。
这个地方的房价飙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而那所叫燕贻小学的所在位置,应该就距离地王大厦不远。
初挽这么看了一圈后,第二天,就找到了卢兆龙,表示自己想在蔡屋围买地。
卢兆龙一听就皱眉:“这个地方……不好说。”
初挽:“是有什么问题?”
卢兆龙:“你可能不清楚这边的情况,那就是老街了,边缘地带,没什么前途,你手里资金充裕,还是得买好位置。”
初挽却坚持,并给卢兆龙分析了一番。
其实她显然是先有答案再编理由,不过一番说道后,卢兆龙听着也有些心动。
他犹豫了一番,道:“也行,反正你看准了就买,咱们深圳是出奇迹的地方,一切都有可能。”
当下他便帮着打听了打听,很快打听到这里有几块地皮要卖,从一百多平到三百多平不等。
初挽问了问价格,这里很便宜,才一千多块钱一平。
她自然毫不犹豫,有多少买多少,全都拿下,一口气一百多万进投进去,买了一千多平的地。
卢兆龙看得都有些瞪眼了,不过他到底是经过事的,颔首道:“你看准了,买就是了。”
一时又提起来,说这里还有一块地,不过位置有些偏,大概有五千多平,不过这个是要参加土地局拍卖的。
初挽问清楚位置,知道恰好就在燕贻小学附近,这么一算的话,倒是距离以后的地王大厦不远。
她顿时记起来了,这应该是那些外资银行所在的区域了,寸金寸土的好位置。
初挽当即表示,她要参加这场土地拍卖。
卢兆龙打量了初挽一眼,笑叹:“好。”
他算是看出来了,陆守俨这位年轻小妻子主心骨大着呢,关键手头有钱,还是美元,简直了!
当下也就没再说什么。
他虽然不太赞同,但是人家是拿着上千万过来投资的人,这怎么也不能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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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这次的土地拍卖会还有几天,她一边加紧办手续递交材料,争取顺利参加这次的土地拍卖会,一边打电话把易铁生叫来了。
买地皮不是说直接交钱拎着就走,得办手续,需要办理两证一书,需要跑各单位,这些事情是初挽最不擅长的,而现在参加拍卖会更是有填各种表格走各种手续。
易铁生一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好在景德镇窑厂他已经经营得差不多了,而且培养了几个还算能干的窑头和工长,也不是用他一直盯着,正好赶过来深圳。
等易铁生到了,初挽总算松了口气,她把自己最近买的这些地皮合同全都拿给他:“这些,你看看。”
易铁生接过来那一大摞,越看越皱眉:“我以为你过来后,就买市中心好地皮就行了,结果你这是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这种地方还需要盖房子吗?”
初挽:“铁生哥,我们要有远见,你看这深圳速率,他们盖房子挺快的,我看没几天地皮就不够了,我这一块也得繁华起来,到时候我不是捡漏了吗?”
易铁生一时无话可说:“好吧,你买都买了,还能说什么?”
初挽:“反正先办手续吧,等办完手续,我估计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