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查德维克一直这么说,她也就拿过来那卡片,随手写了一个数字,写的是一万美金,反正肯定不成的了,重在参与吧。
这时候,就有一个身穿华丽裙子的姑娘过来,她拿了一件漂亮精致镶了钻石的盒子,大家可以将自己的竞价扔进那个箱子,初挽随手放进去了。
那姑娘对初挽微微颔首,继续往前走,在她身影擦过初挽视线时,初挽抬眼,看了眼刀鹤兮。
刀鹤兮也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间,初挽微挑眉。
刀鹤兮神情漠然,别过脸去,简直是和她划开界限的样子。
初挽好笑又好气,低头间,想着H.F的种种,又觉得他应该也是不知情的,他如果知情,不至于在自己面前装成那样。
比起聂南圭或者陆守俨,刀鹤兮是看上去最高深莫测,也是最高不可攀的,但其实一旦走近了他,和他成为朋友,他却是最容易猜透的。
他应该不至于刻意隐瞒着自己什么,或者在自己面前戴着什么假面具。
这么想着,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件粉彩的价格是一万美元。
初挽听着,微诧,周围人等听到这个,也是意外,不过意外之余,那脸色就各自有些异样,又有些等着看好戏的意思。
初挽更是莫名,这么好一件粉彩,竟然没人出价,以至于自己一万美元就得了?
那早知道,她报个更低的价格?
Rebacca显然也是怔住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Penny,显然她不明白,自己这件粉彩明明人人都在夸,怎么却没多少人出价?怎么最高报价才一万美金?
她嘴唇动了动,坐在那里,喃喃的,很有些无措,或者说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旁边几位见她这样,那神情就精彩了,有嘲笑的,也有同情的,有正襟危坐装作没这回事的,当然更有惊讶地道怎么可能呢。
初挽作为报价方,自然若无其事,这么低的报价,不能让奥利维亚知道买了她粉彩的是她。
不然估计以后见到她就难受。
竞拍继续进行,很快到了初挽的那件法国克洛洛风格瓷器,没想到这件竟然被不少人竞拍,最后以二十三万美金成交了,这很是出乎初挽意料,没想到竟然卖出这样的价。
竞拍结束后,大家便去喝下午茶了。
按照查德维克所说,一般这种沙龙的交易不会立即办理交割,因为这种沙龙的性质还是以品鉴交流为主,又因为参与者都是内部圈子的熟人,大家不会自己去交钱走账,都是先记下来,之后会有秘书助理或者管家专门上门来负责走账交割。
不过初挽卖一买一,回头她这账目走起来就麻烦,还是得自己跑一趟了。
查德维克便笑着说:“初的账,都先记在我这里。”
谁知道这时,旁边的刀鹤兮道:“我会让秘书来处理她的账目。”
这两位一出口,在场众人都是微诧,伊萨贝拉更是惊讶地挑眉,看着刀鹤兮。
刀鹤兮看向初挽:“嗯?”
他眼神非常淡,等着她的回答。
初挽道:“好,鹤兮,麻烦你了。”
查德维克看看刀鹤兮,看看初挽,便颇感兴趣地笑了。
Penny笑着说:“既然刀先生会处理,那自然再好不过。”
这么说话间,大家也要各自散了,刀鹤兮对伊萨贝拉道:“伊萨贝拉,很抱歉,我有点事要处理。”
伊萨贝拉这个时候已经很识趣了:“我也不指望你送我,你有什么就去忙吧。”
刀鹤兮微颔首,表示了歉意。
这时候,查德维克已经陪着初挽离开,两个人刚走到停车场,刀鹤兮已经将车子开到他们面前:“我送你回去。”
他没题名道姓,不过显然是在和初挽说。
初挽道:“鹤兮,我不用你送,我——”
她还没说完,刀鹤兮已经不容分说:“上车。”
初挽疑惑。
刀鹤兮墨色碎发垂在额前,眸光幽深如墨,隔着落下的车窗玻璃,他再次不容置疑地道:“上车。”
初挽没见过这样的刀鹤兮,她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喃喃地道:“我,我自己开车来的啊……”
刀鹤兮顿时怔住,他看着初挽,眸间泛起一丝狼狈。
旁边的查德维克大笑:“刀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美丽的误会?”
刀鹤兮眼神清淡地扫了一眼查德维克。
初挽当然不想查德维克笑话刀鹤兮,便道:“洛克菲尔德先生,这件事那么好笑吗?”
查德维克便努力憋住了笑,他摊手,很抱歉地道;“对不起,我只是没忍住。”
初挽也就不再理会查德维克了,转而对刀鹤兮道:“你先回去吧,等有时间过去找我们,守俨前几天还提起你,孩子也都很想你。”
刀鹤兮抿着唇,没说什么,微微颔首,之后便开车离开了。
等刀鹤兮走了后,初挽看着查德维克:“你看上去很开心,我非常高兴能让你这么开心。”
查德维克笑道:“说实话,我今天确实很开心,也觉得自己见了大世面。这位刀先生,我之前见过一次。”
初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