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听了,倒是淡定得很:“他只是举举牌而已,又不是真买。”
陆建晨:“举举牌?”
初挽笑道:“他是给人当托的。”
陆守俨颔首:“是,我是不打算竞拍这艘船,不过既然哈迈想要,那就给他抬抬价。”
他也就说起他在拍卖会上是如何举牌的,举了三次,每次都只比哈迈高五万美元,最后一次举牌是五百万美元,直接把哈迈给顶上了六百万美元的高地,之后他就撤梯子了。
初挽好奇:“我看哈迈确实心情不太好,那艘船他没得手?被什么人买走了?”
陆守俨:“不知道,对方是通过电话委托竞拍的,最后以八百万美元成交。”
初挽听着,明白这个价格确实是很高的价格了,显然对方有备而来。
只是不知道这船上到底有什么,竟让他们为了这艘船竞拍到八百万美元的高价。
不过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世界四大赌城之一,纸醉金迷的资本主义社会,在这里挥金如土赌家产甚至赌命的比比皆是,什么都可能发生。
回到房间后,陆守俨先看了看孩子,孩子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翘着小脚丫比划谁的脚大,见到爸爸妈妈回来,高兴得很,连忙让爸爸妈妈当裁判。
陆守俨过去,大手握住两个小家伙那软糯糯的小脚丫,笑道:“看看是爸爸的手大,还是你们的小脚丫大?”
两个小家伙觉得痒,全都笑起来,踢腾着小腿要挣扎,一大两小在床上闹腾起来。
初挽见此,便先过去打了个电话,给Maddocks打的,谁知道刚说了两句后,Maddocks却道:“先生就在这里,你要不要和他说几句?”
初挽有些意外,因为自从上次的事后,刀鹤兮好像一直忙,她也不好打扰他。
当下自然让刀鹤兮接了电话,问候起刀鹤兮那边的情况,刀鹤兮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切都还好,用药可以控制,接下来要观察后续情况。
初挽看他情绪并不高,并不想提的样子,只能安慰了几句。
刀鹤兮:“你本来是找Maddocks的,是有什么事吗?”
初挽看他这状态,其实不想让他操心,不过他问起来,也就说起自己的情况,表示自己想查查那件瓷器的来历,问他有没有拉斯维加斯这边的人脉。
刀鹤兮意外:“那件瓷器是你太爷爷的手笔?”
初挽点头:“说,按说是我太爷爷送给一位故友的——”
她略顿了顿,含蓄地道:“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一位朋友吧,所以我想查查这瓷器的来路,看看是不是能找到那位朋友的下落。”
有些话,她做晚辈是不太好说什么的。
她其实隐约感觉到,当年她太爷爷亲手做的瓷器,应该是送给了对他很重要的一个人,而且是女性。
太奶奶早早就没了,太爷爷一直没娶,但是那些年,总归会遇到一个两个谈得来的。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成就姻缘,但这应该是太爷爷牵挂过的人。
刀鹤兮一听便明白了:“好,我找人帮你查一下,有消息会尽快和你提。”
说完后,本来以为电话要挂了,谁知道却听到刀鹤兮突然道:“我想问你个问题。”
初挽:“什么?你说。”
刀鹤兮:“你是被你太爷爷一个人带大的?”
初挽:“嗯,是。”
刀鹤兮:“他对你很严厉,是吗?”
初挽:“挺严厉吧。”
刀鹤兮沉默了好半晌,才问:“那会不会——”
初挽:“嗯?”
可是电话那头,却没声音了。
如果不是清沉的呼吸声透过电磁性传来,初挽会以为他挂上了电话。
她尽量放轻了声音,低声问:“鹤兮,你怎么了?你想问我什么?”
刀鹤兮声音透出疲惫来:“没什么,我突然不想问了,其实本来就没什么……”
初挽:“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一下。”
刀鹤兮无力地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累,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初挽便沉默了。
她可以感觉到刀鹤兮的疲惫无奈,但是她并不知道怎么帮他。
言语显然是无力的。
刀鹤兮低声道:“对不起,我昨晚没睡,确实累了,现在我想睡一会,可能睡一会就好了。”
初挽:“嗯,那你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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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初挽过去房间,这边陆守俨已经逗着两个孩子玩了半晌,两个小家伙笑得花枝乱颤的,软糯糯的小脸蛋都跟着抖。
初挽:“他们两个现在看着真胖乎。”
小娃儿,就像刚蒸的小包子一样,白胖软乎,再配上清澈剔透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惹人喜欢。
这么说的时候,她想起刀鹤兮,刀鹤兮好像特别喜欢两个孩子。
陆守俨笑道:“是胖乎多了,比刚生下来强了不知道多少。”
说着,他的手宠溺地揉了揉希同的小头发:“头发也长得好。”
梦锦嘟嘟着小嘴儿抗议:“我头发比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