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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拿出来,就连国王都意外了,仔细地看了好一番,叹息不已。
这八种色系,明明截然不同,但是放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各有各的光彩,精致华丽,看得人目不转睛。
在场的瑞典王室全都惊叹不已,公主更是赞叹地看着那件釉里红:“太美了!太美了!”
而王后显然被那件鹦哥绿迷住了:“我们并没有这么美的颜色,我第一次知道绿色可以这么美!”
没有什么花纹,不需要什么花纹,凭着纯粹的颜色,就足以让人倾心。
这么看了一番后,丹尼尔亲王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认定是明,瑞典国王看过,不太赞同,他认为这是清。
初挽便给他们看了底款,同之前在香港一样,他们看到底款后都惊诧不已,之后把那件釉里红翻来覆去看,几乎不敢置信。
初挽便说起自己的瓷语,说起中国现代高仿,这让瑞典朋友越发诧异,他们不敢相信中国仿古工艺竟然可以这样。
就他们所知道的,这些年瑞典瓷器的烧造技术要远超中国,意大利和日本都不遑多让,英国的茶具更是举世无双,但是相比之下,中国近代瓷器只有景德镇,便是如此,在欧美市场上也根本卖不上价格。
初挽便讲起民国仿,讲起自己家族的历史,也讲起自己的柴烧窑。
显然,她说的柴烧窑引起了这几位贵族的兴趣,他们好奇地问起来,初挽便说起景德镇历史,讲起柴烧窑的传统工艺,这一切都听得几位贵族为之神往。
初挽见此,也就点到即止。
太过用力的推销也许反而适得其反,现在自己的瓷语已经引起他们的兴趣,这就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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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瑞典的一切对于陆守俨和初挽都是新奇的。
初挽上辈子也来过瑞典,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得到这种级别的招待,感触自然不同。
现在住着美轮美奂的宫殿,享用着精美的餐具,吃着西方国家最华丽奢侈的晚餐,这些经历对于长期生活在国内的国人来说,自然是很大的冲击。
两位保姆最开始局促得要命,她们不敢相信她们竟然跟着来到这种地方,这简直是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
陆守俨却越发开始思考中国和西方的差距。
要知道,两百年前,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还不是现在这样,结果现在,已经沦落为那个“东方落后穷国”。
接下来两天,初挽在威德公爵的陪同下,参观了国王的私人中国陶瓷仓库,参观了瑞典的博物馆,甚至还去看了即将开馆的瓦萨号沉船博物馆,那是被打捞起来的世界上最大的沉船了。
陆守俨则更关注这里的民生,这里的公交系统,这里的船只,于是在威德公爵的安排下,他参观了沃尔沃工厂,参观了爱立信工厂。
本来他们只打算停留在这里三四天,但是这座古老的城市实在是包罗万千,世界知名大品牌和几十座博物馆,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初挽也特意提起来自己想了解下当年中国南京号沉船的历史,想查一查瑞典东印度公司的档案资料,威德公爵听到这个,便说问问档案资料处的情况,到时候给她安排。
这时候,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邀请他们,他们便过去大使馆参观,并用了一顿简单的午餐。
显然大使馆工作人员对他们十分敬佩,特别是初挽的鉴赏能力,这一次可以说是惊艳瑞典王室,估计在很久的时间内,瑞典艺术圈都会流传着初挽的故事。
这一次初挽的瑞典王室之行,算是弘扬了中国传统文化,据说当地新闻媒体大谈特谈这次的神秘东方女性带来的精美瓷器,以及传说中那神乎其技的艺术鉴赏能力,这几乎是在当地民众间再次掀起了一股东方艺术热潮。
这么坐在一起,大家聊了半晌,聊了瑞典的民生,聊了两国的交往,当然也谈起中国瓷器在欧洲的市场问题。
陆守俨这次参观了瑞典的多家现代化企业,当然也存在一些疑问,正好趁机和大使馆同志谈谈,请教一番,倒是大有收获。
告别了大使馆同志后,威德公爵那里还没有东印度公司档案的消息,这么等着的时候,初挽也趁机逛逛当地的古董市场。
瑞典曾经对中国古玩的着迷,自然使得这里市场上充斥着十七世纪十八世纪的中国风古董,有些是海外定制,也有些是民国时期从国内运过来的。
其实当年瑞典的专家斯文·赫定就曾经到过中国,从中国西北偷偷运输了大量文物过来瑞典,就收藏在如今瑞典的东方博物馆里。
不过初挽自然也只能看看,时代变了,许多事,没法追根究底,人只能往前看了。
这两天陆守俨去安立信参观,他间接认识这边的一个负责人,想了解下情况,初挽则在附近的跳蚤市场逛逛。
威德公爵为她配了一个司机,她请司机带她到瑞典最大的跳蚤市场,司机显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带她去了。
这跳蚤市场位于郊区乡下,这边的乡下一水儿的墨绿森林和红色木屋,这种鲜美亮丽的颜色让初挽想起那些丹麦童话故事。
一直以为是童话故事,现在想来,北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