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怨气很大,不过再大怨气,她现在也不敢冲着初挽什么,谁不知道初挽现在怀着双胎,老爷子宠得跟什么似的,她哪敢说半个字。
乔秀珺少不得拿着自己这儿媳妇出气,便时不时埋怨几句,只说要不是你,还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埋怨她挑唆,埋怨她事儿多。
这孟香悦也怀着孕,如今天天被乔秀珺这么说,自然心里憋气,但她也觉得委屈,又不能说什么,抹眼泪哭天的也没人搭理了,倒是弄得满心不是滋味。
对于这一家子的事,初挽哪里搭理,她反正也不怎么过去老宅,偶尔过去就是看老爷子的,再说就算去了,也未必碰上,是以眼不见心为净罢了。
这天,她给陆守俨打了电话,陆守俨已经得到消息,知道她怀着双胎,听得出,他有些担心,问了好一番。
最后道:“自己平时小心着,大夫开的那些药,你要按时吃。”
初挽自然听着,一时问起他那边的情况,他们参观了数家世界顶尖的行业相关企业,也参观了他们的勘探技术和管理方式,自然是受到很多震撼,国外已经倚靠高端技术研发,在勘探成功率和油气采收率方面远远走在了前面,而中国在各方面都还非常落后。
具体技术方面自然有技术专家把关,陆守俨主要是和这里的高层管理人员沟通,了解了技术引进方面的意向,看得出,国外那些顶尖大企业对于已经开始改革开放的中国非常感兴趣,都纷纷抛出橄榄枝。
陆守俨:“我大概还有一两周回国,等我回去,你学校没别的事,你就跟我过去晋东市,到时候我也有时间照顾你。”
初挽:“那敢情好,我现在瓷语的事,反正有铁生哥和鹤兮在忙着,我也不需要太操心,去了一趟香港,那边物欲横流的,我现在很需要找个地方清清静静写论文。”
陆守俨:“嗯,等我回去我们细聊吧。”
初挽:“我才从香港回来,先和岳教授谈一下论文的事,也许需要搜集下资料,没什么事就过去。”
陆守俨:“好。”
打完电话后,又陪着老爷子说了一番话,要走的时候,冯鹭希和她私底下提起来,说了陆建时和孟香悦的事:“他们这是瞎闹腾,倒是让你不自在。”
初挽倒是不在意:“我也没什么不自在的,随便他们。”
反正老爷子把建时打发到新疆了,一时半会倒是清静了,乔秀珺心里也没底气了。
冯鹭希见此,略松了口气:“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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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便过去学校,和岳教授谈谈论文的进展,又和卢金平宋卫军一起吃了饭。
她在香港接受采访的事,他们也都看到了,都好奇地问她,就连学校里其它同学也都七嘴八舌问起来。
初挽的那些经历,在大陆来看,自然是神奇到不可思议,几乎是另一个世界了。
初挽带来的面霜,给了岳师母后,还有两份,就给了卢金平和宋卫军各一份,宋卫军受宠若惊,打算给他女朋友,卢金平也没想到初挽这么大方,感激不尽,打算送给自己姐姐。
他姐姐在当地一家化工厂工作,说是脸上总是干裂。
此时的卢金平看着初挽,如果说之前他对初挽还有些不服气,现在已经没任何想法了。
他现在深刻地意识到,人和人是不同的,或者说,初挽的高度就和他不一样。
初挽去了香港,接受了《明报月刊》的采访,认识的都是香港名流,即使在国内,参加会议,也都是考古专家云集的会议。
那天他去文物局的仓库,偶尔遇到一个工作人员,提起来说范文西先生特意说起来初挽,说她非常出色,说上面特意提到让她去参加某个会议云云。
当时他听到后,说不出的震撼,但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当然了,在他的心里,也会想着,并不是自己不优秀,而是出身不同,先天条件不同。
这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也就不会再去和初挽比较什么,他把目光放在宋卫军或者夏成槐身上,想着优秀毕业生的名额会给谁,想着自己有没有可能赢过他们,获得分配到北京的机会,就此扎根北京。
初挽从图书馆折腾了不少书回来,也四处逛了逛,还去了胡慧云家里。
胡慧云现在已经要结婚了,对方是纺织厂的,独生子,家里才分的房子,胡慧云很满意,现在正在置办嫁妆。
初挽看着这情景,也觉得不错,上辈子胡慧云那个丈夫重男轻女,她日子过得不好,现在看,这辈子也许能逃开了。
她还顺便和聂南圭约着吃了个饭,聊了聊。
让初挽意外的是,聂南圭打算过去美国,说是要去投奔他大伯。
初挽一听这话,马上看他一眼。
聂南圭感觉到了,挑眉道:“你可别多想,我根本没我三伯的消息。”
聂南圭大伯解放前去了美国,二伯留在国内现在在博物馆工作,三伯就是聂玉书当年失踪于花旗银行案,他一提去美国投奔他大伯,初挽难免多想。
聂南圭淡声解释道:“我大伯一直在华盛顿经营着古玩店,现在做得还不错,有大概七八家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