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物件一般想花钱都难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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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鹭希帮忙,到底找了一个保姆,姓黄,大概三十多岁,河北的,是个利索人,初挽叫她黄姐。
陆守俨大致考察了下,觉得也还行,就让黄姐先干着,他工作忙,晋东的事其实根本离不开人,最近时不时有人给他打电话问事,一拖再拖的,不能耽误了,只能先离开北京过去晋东市了。
临走前自然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的。
初挽:“反正有黄姐,怕什么,再说我也不是三岁小孩。”
陆守俨当时正收拾行李,听到这话,瞥她一眼:“对,你不是三岁小孩,你今年四岁了。”
初挽便笑:“那你别走!”
陆守俨:“我尽量早点结束那边的工作。”
初挽听此,反而道:“也没什么,最近我把学校的事处理下,也许我生之前就过去找你,我觉得我们的孩子如果在晋东市生,也不错,挺有纪念意义的。”
陆守俨看她:“怎么觉得你没心没肺的?”
初挽:“?”
她说错什么了吗?
陆守俨轻叹,抬起手,摸了摸初挽的脑袋:“好了,我出发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或者找爸也行,别让我不放心。”
初挽:“我知道,放心好了!”
陆守俨显然是不舍得,又好生叮嘱一番,这才走了。
他走了后,初挽心里自然是不舍得,不过又觉得可以撒欢了。
他在这里,到底是管她管得严,现在没人管着,就觉得自由了。
她甚至觉得,也许对自己来说,这种隔一段见一面的模式更合适,不然天天见,估计也烦。
陆守俨走了后,她马上对自己的情况大概规划了下,柴烧窑的事,有易铁生操心着,海外市场就让刀鹤兮来琢磨,她现在也没别的事,学校基本没什么课程,她就慢条斯理写着论文,顺便时不时去参与下古玩市场调查组的会议。
这对她来说自然很轻松,倒是每天还能腾出时间逛逛市场捡捡漏的。
此时古玩市场调查队的调查工作也接近尾声,初挽也跟着开了几次会议参与结果分享和讨论。
看得出,调查结果之后,大家对现状都很有感触。
要知道,这些调查人员中,有一些就是以前参与“查抄”文物非法经营的管理工作人员,现在,他们放下成见,去听取这些黑市文物贩子和买家的声音后,自然生出许多不同想法。
而这个时候,文物保护交流会也要召开了,果然如之前陆守俨所说,初挽收到了邀请函,她会作为“文博专家”参与这次的探讨。
初挽收到邀请函的时候,面对那该有官方印章的邀请函,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就在三年前,她一个黄毛丫头,跑到潘家园市场上,偷偷摸摸地开始捡漏,想着挣钱,那个时候,看到文物局的人来查抄了,她一屁股坐在刚买的佛雕墩子上,装傻充愣,才躲过了检查。
三年过去了,她成了京大考古的博士生,发表了多篇论文,成为考古圈子里有些建树的人物。
论文质量都是实打实的,多个领域开花,要影响有影响,要名望有名望。
她还成了文博系统的“专家”被邀请过去参加文物保护交流会。
从一个非正统黑市偷偷摸摸的捡漏者,大摇大摆地登上官方的讨论会,去代表潘家园起早摸黑的铲子们,代表那些摆摊的小商小贩,也代表聂老头这样的倔种,更代表那几个将彩陶罐子摔了一地稀烂的农民,去发出自己的声音。
想起这些,心里竟然有一种凝重的饱满感。
尽管她知道,历史的脚步并不能那么容易被推进,但是她可以尝试着去努力,让改革的那一天尽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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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文物保护交流会在香山饭店大报告厅举行,各大部委都派人出席,并邀请了文博系统名的专家学者,会议主要通报国内文物现状,并就文物保护工作进行交流。
初挽是和工商局调查队的同志一起出席的,她过去后,发现自己的座位被安排在范文西老先生的身边,胡经理作为范老先生的亲传弟子,也从旁陪着。
范文西老先生看到她,自然是有些意外,不过倒是挺欣慰的,亲切问起来初挽最近的工作生活情况,初挽也就大致讲起自己和工商文物局进行市场调研的事。
范老先生微微颌首,笑道:“这个工作很有意义,等会你可以讲下调研过程中的心得,大家一起探讨探讨。”
初挽点头:“是,我已经准备了发言稿,等会还得请范老先生多多批评指教。”
范老先生看着初挽,颇为感慨:“你才多大,就已经有这样的成绩,很了不得了,我和你太爷爷年轻时候,我们还什么都不懂呢,到底是新社会好,也是你太爷爷把你教得好。”
这么说话间,旁边有几个文博系统的专家,也是年纪大的,听到这就是初挽,难免多看几眼。最近初挽屡出风头,上次考古研讨会的事,虽略隔着行,但大家工作难免有关联,彼此消息都是通着的,所以也都知道初挽在国外出了大风头,而之前收购假陶俑的事,也就只有她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