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内部分歧,说他们可能半途而废了。
提起这个,他一脸同情地叹了口气:“他们听初挽的指挥,非要照着陶瓷罐挖,估计觉得那边有什么好东西,可能想挖出一个墓来?可哪那么好找的,这不,挖了一周多,白搭了,现在正想着重新找呢!”
其它人微微皱眉。
其实初挽人缘还可以,平时学习不错,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干活也卖力,大家也不愿意背后说她什么。
夏成槐见大家不怎么搭腔,便忍不住道:“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们二组也是怪了,怎么非要听那么一个女流之辈的,这能学出好来吗?”
旁边刘开华路过,恰好听到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夏成槐,你什么意思?关你屁事?我们组要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他也是气恼。
要知道,这次多亏了初挽,要不是初挽,他们差点就和这么一个重大的发现擦肩而过,就因为初挽那么一个坚持,他们才没倒在距离绿洲一百米的沙漠里!
可以说,这次的重大发现,几乎算是初挽以一己之力来发现的,而他们就是图了一个现成而已。
夏成槐一见慌了:“别介,别介,干嘛脾气那么大,我就说说真话,你至于吗?”
刘开华冷笑一声,指着夏成槐的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别人干活,你在背后说三道四,你以为自己了不起?你小子,等着瞧吧!”
周围人见了,连忙劝刘开华,也有说夏成槐不是的,毕竟都是同学,在人家背后说人家坏话总归不合适。
这件事算是不了了之,大家也就散了,不过事情很快传出来,初挽几个也都知道了。
其它组员听了,自然也是气,这里为了正经事提心吊胆,他们可倒好,背后嚼舌根子了。
初挽倒是很淡定:“我们不用搭理这种人,人在做天在看,他这样的,老师也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的关键是,我们把我们的事处理好。”
大家都一个劲点头,宋卫国还是学生,没参与过这种实践挖掘,激动得脸都是红的,其他几个挖掘过的,也都是边缘工作,哪遇到过这大阵仗,那更是觉得自己晚上睡不着了。
因为有黄教授的背书,新疆考古研究所前所未有重视,他们立即派遣了专家团队前来。
专家团队是第三天下午抵达现场的,这个时候,初挽已经带着二组成员做好了前期准备工作。
等他们到来后,初挽大致了解了他们的构成,不得不说,这次因为有中国考古研究所的加入,团队阵容非常强大,其中有两位是京大考古系毕业的,还有一位是华东师大古代史硕士研究生,都是四五十岁,年富力强,且参与过几次大型挖掘,其中一位还参加过兵马俑挖掘工作。
初挽见到这个,彻底放心了,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这已经是最精锐专业的考古队伍了。
他们开着一辆敞篷汽车冲进来的,带了足够的帐篷行军床蚊帐设备,将这些设备安顿妥当后,便迅速加入了二组的考古队伍中。
这个时候,其他组成员还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知道夏成槐和二组关系好,问起来,夏成槐皱眉:“不知道……初挽婆家挺有背景的,总不能她挖掘进度失败,家里找关系吧,不至于吧?”
大家听了,都皱眉,这话说得有点没格调了,这明显是专业考古队伍进驻了,找关系?人家找这种关系的话,还至于跑来沙漠里受这种罪?
说实话,一个女人家,和他们这群大男人在沙漠里苦熬了一个多月,但凡娇气点,哪受得了,初挽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就在一部分人还在那里议论纷纷的时候,初挽和二组成员,已经在这个临时组成的挖掘团队带领下,一起对古墓进行了挖掘。
经过研究发现,这里面竟然是两个古墓的重合,其中一个古墓年代更早一些,另一个古墓在施工过程中“打破”了另一个古墓,所谓“打破”是考古学术语,意思是年份浅的遗迹对年份深遗迹造成了部分破坏。
大家便分别对待,先挖掘了年份深的古墓,大家便陆续挖掘出了箭箙、弓箭以及木制品,之后还找到了陶罐、木盆、木碗等生活器具。
而陶罐中竟然还有已经干燥的小麦、糜子、葡萄干和梨干,显然这些都是当年尼雅绿洲中常用的饮食。
得益于沙漠特殊的气候,这些食物被风干,并完整保存了下来。
当清理过年份深的古墓后,便开始挖掘年份浅的古墓,这个古墓中是两具棺材,棺木已经部分裸露了。
大家清理了上面的沙层后,打开了棺材,发现他们面上覆盖着锦帕,这显然是跟随了中原地带大汉王朝的礼仪。
他们身上覆盖的被子也都是完好的,锦面上的汉文赫然是“王侯合昏千秋万岁宜子孙”。
旁边的莫老师看着这一幕,道:“这应该是一位汉朝王妃,送来精绝古国和亲的。”
在场挖掘的考古人员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点头。
要知道,这种来自西汉的锦被以及丝质长袍,在中原地带根本就没见过,这一切能保留得如此完好无损,全都得益于这里干燥的气候。
他们隐隐已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