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上面都是土锈味,我自己洗吧。”
陆守俨:“去洗澡吧。”
初挽打开柜子拿自己的睡衣,却见里面睡衣都一码一码地叠放整齐,她隐约记得早上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她扯过来睡衣,小心地瞄了他一眼。
陆守俨:“我刚收拾的,你看你衣服整天乱扔。”
初挽很有些小理直气壮地道:“反正还是要穿的,一穿不就乱了……”
说着,她拿起自己的睡衣,又拿了洗脸盆胰子和毛巾,过去洗澡。
等去了浴室,换下衣服,就听外面陆守俨的声音:“把你换下来的那身递过来。”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她也唬了一跳:“你干嘛跑来这里。”
这毕竟是旅馆的公共浴室,万一有别人呢。
陆守俨道:“我问了,这两天旅馆女客就你一个人。”
毕竟只是小县城的国营旅馆,又不是什么旅游季节,等那拨非法分子都跑光了,旅馆就稀拉拉的了,女客更是少之又少。
初挽这才不说什么了,便将换下来的衣服从旁边隔间缝隙里递出去。
谁知道陆守俨却突然道:“用我帮你吗?”
初挽:“啊?”
陆守俨声音里却有几分戏谑的意思:“不用?”
初挽便有些脸红了,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提:“才不用呢。”
陆守俨也就道:“好,那你先洗澡,我去洗衣服了。”
一时外面响起脚步声,陆守俨走了,初挽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两个人已经很亲近了,但是她并不想和他那样。
再说她这几天混在考古现场,身上估计也被熏得一股子土锈味,反正不好闻就是了,当然得自己洗干净了,还要洗得香喷喷的。
等她终于洗完了,头发还湿着,过去房间,他已经洗好衣服,正把衣服晾在窗户外边的铁绳上。
初挽看到,床头柜那里放了一盒套,还没拆的一整盒。
他晾好衣服,回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盒套,便解释:“计生同志给的。”
初挽只觉得屋子热度上升。
陆守俨:“给你吹头发?”
初挽:“这边有吹风机?”
陆守俨:“我找旅馆服务员借的。”
初挽:“这样啊。”
说着,陆守俨从旁边抽屉拿了吹风机,接好电源,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声音呼啦啦地响,初挽微合着眼睛,她感觉很舒服。
这个男人做事就是很细致,让人有种被悉心照顾着的感觉。
偶尔他略显粗糙的手指划过头皮,更是让人心里发酥,也有些犯困。
陆守俨把头发吹差不多了,初挽已经迷迷糊糊,坐都坐不直了。
陆守俨帮她梳理着头发,随口问道:“这几天挺累的?”
初挽便提起来,确实累,考古工作安排紧锣密鼓的,毕竟经费紧张时间有限,最怕的是回头冬天要上冻,工作就很麻烦,所以要抢时间。
陆守俨便道:“我看你每天都睡得挺死的,估计是太忙了。”
他声音平和,仿佛只是说说而已,但仔细品味,又感觉里面别有意味。
她想起那一晚,他应该是有些感觉了,亲了自己,结果后来好像没成,也许是自己睡着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自己,他自己不是一直不见人影吗?
当下便道:“我看你每天回来都挺晚的,那不是比我忙吗?”
陆守俨低声说:“我麻烦朋友紧急赶过来,当时答应了要帮他一个忙。”
这话多少有些解释的意思。
初挽心里那点小小的不满便被安抚了,毕竟他也是为了她才跑这一趟的。
她随口问:“要你帮什么忙?”
陆守俨:“他们现在有一位过来支援的同志是云南边境的,只会当地土语,我以前在那里待过,多少懂点,可以帮着翻译下。”
初挽:“云南边境?他们走私的路线是从云南出去,途经越南吗?”
陆守俨:“具体不知道了,这个需要查。”
初挽便不问了,陆守俨做事老道机警,不该说的,即使和自己也不会说。
当下两个人各自稍微收拾了收拾,陆守俨看她一眼,低声说:“早点睡吧。”
说着这话,他已经抬手,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初挽看过去,扣子解开了,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结,还有浅淡隐约的疤痕。
初挽好奇地欣赏着。
陆守俨的指骨轻搭在腰带扣上时,动作顿住,抬眼看她:“嗯?不睡觉?”
或许是夜晚的关系,他的声音略有些沙,低低的,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房间内的氛围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暧昧恣意横生,小火苗滋滋响起。
有时候夫妻之间就是这样默契,不需要眼神不要言语,就能感觉到对方要怎么样。
况且,两个人分离了这一段,异乡相见,谁能不想?
他早早准备了一盒呢。
初挽的心便略跳快了几拍,不过她还是很不经意地道:“困了,都要困死了,这几天累得不轻,我一沾枕头就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