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但也隐约已经明白,一件宣德高足杯的意义。
等周同学匆忙走了,其它几个,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初挽,所有的人眼中都是崇拜。
“小初老师,你真是太神了,你对这些都信手拈来,这是倒背如流吧?”
“小初老师你是不是把明史都背下来了?”
“我看不光是明史吧,唐宋文化估计都装小初老师肚子里了!”
要知道,简单这一番分析,可是把唐朝书法、唐朝文化、古代汉字和明朝历史全都囊括其中了。
关键人家也没备课也没翻书,简直是娓娓道来,想都不用想的!
如果说之前大家看初挽,就觉得她是一个普通助教,那现在感觉却不一样了,这么深厚的文化功底,就是直接给他们讲课,都足足够格了!
初挽笑道:“倒不至于这么夸张,只不过借用卖油翁的一句话,无他, 但手熟尔。”
这个年代,没后来的网络,也没那么多图书资源,大家获取知识的渠道太过有限。她却不一样,上辈子,她先是被太爷爷管着读了很多书,之后长大些,经历见识更是远超那个年代的许多人,这都是上辈子的积累。
然而初挽越是轻描淡写,几个学生越觉得初挽厉害,一时七嘴八舌的,问什么的都有,唐宋文化,明清历史,初挽全都信手拈来,甚至大段引用,只听得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时那学生又说回头想拿过来,请她过过眼:“你先帮着看看,我们再找文物商店的看,这样才能放心!如果真是正品,我们可得好好保存着,也干脆不要卖了。”
旁边陈蕾见此,一句话都没说,只低着头默默地听。
偏偏旁边一位没眼色的,还摇着她的手,激动地道:“你表妹可真厉害,你竟然有这么厉害一表妹!”
陈蕾扯了扯唇,道:“肯定没法比,初挽从小就勤快,我没事随便玩的时候,她就跪在院子里背书。”
大家惊诧:“是吗?”
陈蕾:“对,她太爷爷不让她上学,就天天在家背这个,她背得流眼泪,还得背,万一背不过就挨打,打得手心肿痛。”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便有人羡慕:“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太爷爷就好了!”
陈蕾赞同:“可不是吗,没法比。”
另一个却叹道:“算了吧,我再有一百个太爷爷,我也没小初老师这能耐!”
初挽从旁,道:“说起来,表姐小时候也跟着我太爷爷学过,我太爷爷还夸她聪明呢。”
大家一听,好奇:“那陈蕾怎么没学成小初老师这样?”
初挽漫不经心地道:“可能是表姐太聪明了,一心想着考大学,看不太上吧。”
一群同学听这话,笑起来:“陈蕾,你可是抱着金娃娃要饭,有那么好的亲戚,你不好好跟着学!你啊你!”
陈蕾抬起头,慢悠悠地看了一眼初挽。
初挽感觉到了,也笑看她。
四目相对,陈蕾扯了扯唇,嘲讽地挪开了视线。
她不喜欢初挽,初挽也不喜欢她,这都是明摆着的,大家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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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食堂出来,天已大黑了,可是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没停。
初挽难免有些懊恼,想着还不如不吃晚饭直接回去呢,拖到现在天黑了,坑坑洼洼的公路上有了积水,更不好走。
不过这种懊恼很淡,她很快将裤腿挽起来,将帆布书包贴身挎在腋下,撑起伞来,匆忙跑过去自行车棚。
自行车棚上方的石棉瓦已经漏雨了,滴滴答答落在自行车上,把自行车把都浇得湿亮,初挽只好胡乱用手抹了一把,将雨水抹下去,之后一手撑着伞,一手骑着车子往家里冲。
但是风一吹,那伞摇摇晃晃,她根本撑不住,水把袖口打湿了,右边胳膊的旧伤便隐隐发作,酸疼酸疼的。
这时候,前面水洼竟有个坑,自行车一个趔趄,她差点摔倒。
没办法,只好下了车,打着伞小心推着往前走。
谁知道出校门没多远,就见一个人,举着伞,穿着雨衣,高高的,她下意识要躲开,那人却道:“挽挽。”
声音低沉,在这湿冷的雨夜里,透着温暖的熟悉。
她连忙刹车,高兴地喊道:“你怎么来了!”
陆守俨阔步过来,将手里拿着的一件雨衣直接给她套上,又帮她把围巾掖好了,裹得严严实实的,之后才道:“我来骑车,你坐后面。”
说着,他接过来她手里的雨伞,收起来:“这种天根本没法打伞,你穿雨衣。”
他将湿漉漉的雨伞收起来,那雨伞还滴着水,他直接挂在了车把上:“好了,上车,你坐后面抱着我。”
初挽赶紧坐在了后座上。
陆守俨长腿一伸,骑上来,冒着雨往前。
初挽坐在后座,将手从雨衣下面伸进去,紧紧地揽住他的腰。
外面的雨水湿凉,冷得让人发颤,不过他的腰劲瘦结实,摸起来特别暖和,那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初挽问:“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陆守俨踩着车蹬子,道:“看你这么晚还没到家,不放心。”
初挽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