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守俨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问:“刚才不是喊疼,是真疼还是假疼?”
初挽瞬间大红脸,刚才的得意全没了。
陆守俨却很有耐心,等着她,要听她说的样子,不说不行,他就那么一直看着她。
初挽下巴几乎半掩在被子里,别过脸去,小声说:“不太疼,就是——”
她想了想,道:“就是有点撑。”
撑。
只是一个简单的字眼,房间内空气微妙地顿了顿,之后,羞耻的暧昧溢出,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只有呼吸声响在耳边,一个炕上,一个炕下。
初挽侧着脸看炕里头,她不敢看陆守俨。
也没细想就这么说了,说完就后悔了。
她埋首在被子里,听着窗外传来叫声,小孩子的叫声,仿佛还有笑闹声,夹杂着大人的嚷嚷,很喜庆的声音。
听起来,晚上的篝火已经开始了。
而在那种热闹中,安静房间中刚刚落下的那个字眼,更是直勾勾的暧昧,有种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窥破的不堪。
油灯轻微的噼啪声中,她捕捉到陆守俨的呼吸透着紧绷的异样,那显然是一个男人在试图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她顿时恨不得把脑袋钻进被窝里
这时候,陆守俨却开口了,声音内敛平稳,没有任何情绪:“现在,给你十秒钟,你下炕,我们去看篝火,你不下炕,我们可以继续完成任务。”
初挽其实根本不敢看他,只好没有意义地嘟哝道:“有你这样的吗?催得这么急。”
说着,她赶紧爬下炕,再不敢胡闹。
他现在开了禁,原本给自己画地为牢的限制没了,劲头上来的时候,真有些受不了。
男人行伍多年,体力好,确实不是她能禁得住的。
陆守俨把围巾递给她,顺便道:“还是得好好吃饭,多锻炼身体。”
初挽给自己围上围巾,口中抗议道:“你这算是什么,上炕好话哄着,下炕义正言辞又开始教育我了。”
陆守俨:“嗯,刚才是谁说——”
初挽一听,羞恼至极,赶紧捂住耳朵:“我不听!你赶紧忘了,我什么都没说!”
陆守俨挑眉,眼神平淡,没说什么,
那话说得确实太过火了,两个人脸皮都没那么厚,显然有些受不了,只能忽略,不然谁都不好意思。
当下俯首下来,帮她把围巾给裹好了,牢牢地护住脖子,最后围巾边角还给她掖在外套领子里。
初挽也就没了脾气,任凭他帮自己整理。
他做事沉稳,打理物件都是一丝不苟,而自己被他打理的时候,那种被细心照顾的感觉,让人心里喜欢。
整理好了,陆守俨看看她,显然也是满意的,便握住她的手,暖在自己手心里:“外面冷,这样不怕冻到,走吧。”
被他这么牵着手,自然是感觉很好,不过等出了院子,他就放开了她。
这里到底是乡下,偏僻点,风气更保守一些,哪怕是正经夫妻,也不好太惹眼。
沿着乡间小路往前,便到了村口一处空地,是村里特意空出来的,晚上有篝火,还可以放炮仗,除了村里凑热闹的,过来旅游的都来了,连几个日本人都在。
陆守俨要了炮仗、窜地鼠以及烟花绳:“你要不要试试?”
初挽:“我不放,你来放吧,你握着这个烟花绳甩起来,我给你拍照片!”
陆守俨:“这多幼稚,我不放。”
初挽便自己拿过来,去篝火那里点燃了烟火,烟火呲出火花来,这么一甩,还挺好玩的。
陆守俨见此,便用相机给她拍照。
其实晚上光线不好,根本拍不好,不过烟火亮起来的时候,能抓拍到她的笑脸。
陆守俨拍了几张,很满意,低头整理胶卷,觉得她很好看。
这种好看甚至和外貌没关系,反正她是挽挽,她笑起来就是好看。
她要是哭了,那就是这个世界对不起她。
这时候,有几个村里小孩子,拿了一根木棍,上面绑着棉花,蘸了柴油,点燃了后,就那么转圈甩起来,火苗子虎虎生风,看得大家惊呼不已,连连鼓掌。
初挽也很喜欢,跟着大家看。
谁知道正看着,却被陆守俨直接从人堆里拽出来了。
初挽正看得起劲,抗议道:“干嘛?”
陆守俨:“你傻不傻,那火星子到处甩,万一溅到你眼睛里呢,这样不安全。”
天黑,周围乱糟糟的,他也不顾忌什么了,揽着她,将她护在怀里。
他穿了大衣,挺厚实的,正好将她包裹住,让她贴靠在他的胸膛上。
旁边几个游客,其中有和初挽聊天过的年轻姑娘,恰好看过来,却觉那个男人把自己小妻子牢牢护在怀里,只让她露出一个脑袋,就跟小雏鸟一样,不免稀罕,便不看烟火了,看他们。
她觉得好玩,觉得这一对看着就是暖和舒服,夫妻两个乍看仿佛不太搭,但仔细看,又特别配。两个人之间那个气氛,真是看得人脸红又羡慕。
天很暗,初挽整个人被陆守俨圈进去,后背紧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