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英不乐意了:“三嫂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别在我家华子媳妇儿面前败坏我名声。”
邵青说:“你咋不是这种人呢?我还记得我刚刚有韶国那年,你送了条毛巾给我,结果反手你就拿回去了。”
“我那不是送错了吗?你那条应该送的是红色,结果我送成了粉色,粉色是我要给素琴的。”
姑嫂二人翻起了旧账,互相揭底,不一会儿就把大家乐得肚子疼。
董甜甜笑得乐不可支,她道:“我三舅妈跟我妈就这样,两人不见面的时候想,一见面就斗嘴。”
江又桃也听傅韶华说起过傅家人。傅家人相比起其他的人家,虽然依旧有点小摩擦,但对外,那就是一个集体。傅韶华给江又桃讲了很多家里的事儿,江又桃听她说着,感觉嘴角都不自觉的带着笑容。
现在亲眼看着邵青跟傅文英姑嫂互怼,再看到那边傅文彦跟董甜甜的爸爸董建刚在一起说说话喝喝茶,傅韶华跟董洋洋两人占据了外面桌子的一角,傅韶华再给董洋洋辅导作业。
董洋洋十五岁,还在读初中,很多作业都不会做。
董甜甜比傅韶华小一岁,今年也有二十了,她在首都第一医院当护士,今天正好轮到她值班。
她是个颜狗,对江又桃十分好奇,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越聊越投机。两人甚至已经约好了一会儿直接上江又桃家玩儿去的事儿了。
邵青跟傅文英很快就做好了饭,江又桃买来的凉皮也摆在了桌子上,饭桌上,大家的筷子频频朝凉皮伸去。对于这份凉皮的味道,大家赞不绝口。
饭后,江又桃跟董甜甜在傅韶华的身后回家,傅韶华的手里提着一个暖壶,里面装着刚刚从井里提上来的绿豆汤。
进屋时,江又桃正好看到杨月霞出来倒垃圾。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模样。
江又桃收回目光,一行人进了屋子。
到了下午,董甜甜跟傅韶华一块儿回去了,江又桃决定拉着顾念薇一起出去散步。
她刚刚出门,就跟一个探头探脑的老太太对上了眼,那老太太朝她尴尬一笑:“那啥,姑娘,这房是你买的啊?”
江又桃点头:“是我买的。老太太你有事儿?”
老太太的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没事儿没事儿,姑娘你忙你忙,我先走了。”
不等江又桃说话,老太太就快步朝着胡同深处走了。
江又桃没把她放心上,去敲顾念薇的门,两人一道往外头走。
正好杨月霞也推着萧老太太出门散步,就正好一起了。
这一路上,江又桃可算是见到什么是作精了。那躺在轮椅上只有嘴好使的萧老太太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核桃,一会儿要上厕所,一会儿热了要擦汗。
无论老太太提出多么过份的要求,杨月霞都一一满足,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
终于老太太自己作累了,不再折腾杨月霞了。杨月霞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老太太还睡着了,杨月霞细心地给她盖了一块毛毯。
江又桃跟顾念薇看了一路,这时候散步完回去又正好顺路,她就再也憋不住了。
“杨同志,你在她家干活给的工资是不是特别高啊?”江又桃明知故问。杨月霞在萧家工作一个月的工资就十二块,自从她跟萧成平谈恋爱以后,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杨月霞花钱不多,她的工资都是一直攒着的,到了现在,身上已经有了两三百块钱了,萧家不按时发她工资,她也不在意。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可到了现在,江又桃问她,她却觉得格外的难堪。
她这一两年的时间,她已经成了附近人嘴里的谈资。
两年前,周围的人家提起她,都说她是个好人,为人细心,萧家找她当保姆是找着了。
但自打她跟萧成平处对象以后,她就成了众人口中的心机深沉的女人,大家都说她来萧家当保姆,就是为了嫁进萧家。
刚开始听到这种话,杨月霞还会觉得难受,她整夜整夜睡不着,她甚至有一段时间连门都不敢出去。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已经是常有的事儿了。
后来隔壁说她坏话说得最凶的那几个老太太们搬走了,搬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还是首都大的大学生,杨月霞的心一下就安稳了。
没有人愿意整日整日的被人说闲话。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对隔壁的女孩子那么友善。
只是江又桃的这个问题,杨月霞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这么回答。
本来已经睡着的老太太听了江又桃的话,又醒了过来:“她是我儿子的对象,照顾我这老太婆是她分内的事儿。”
萧老太太的话,让杨月霞一阵难堪。老太太在外面说这句话不是一回两回了。
顾念薇多看了杨月霞两眼,杨月霞不敢看她们俩的目光,勉强朝她们笑笑,推着萧老太太就走了。
顾念薇跟江又桃说:“这老太太真刻薄。前面杨月霞自己说她是保姆的时候她没反驳,现在倒好了,一提钱,杨月霞就是她儿子的对象了。”
“就算她说的是事实,但还没结婚呢,照顾她可不是杨月霞的本分。就算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