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顾念薇也睡在上铺,她看着徐满秋:“秋儿啊,我给你按按背吧,一会儿等你累了,我也给你按按。”
“好啊好啊。”两人瞬间答成共识。江又桃看着两人互相按背的样子,得意的吹了吹鼻子。
太阳快下山前,四人没再去餐车打饭,把上车前准备的余粮吃了个精光。
又睡了一觉,火车终于在首都西城站停靠。傅韶华提前起来了,他伺候着江又桃披上大衣,帮她整理了一下围巾帽子以后提起行李,牵着她往外头走。
顾念薇跟徐满秋紧随其后。
两人随着人流下车,好巧不巧的,宁蕾跟杜浔安就在他们的前面。
宁蕾一张俏脸崩得紧紧地,杜浔安焦急的走后面说好话。
江又桃还要在看,傅韶华已经看到了来接他们的他大哥,他拉着江又桃就朝那边走。
“哥,哥。”傅韶华远远地就大喊。傅韶华的大哥傅韶国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来看,果然看到自己家弟弟拉着一个大姑娘朝他走来。身后还跟着俩小姑娘。
傅韶国大步朝他们走来,接过他们的行李,然后讲目光落在江又桃的身上:“是江同志吧?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父母已经在家等着了,咱们快走吧。”
已经接近凌晨了,按照这个年代人的习惯,最晚九点也就都睡觉了,傅韶华的父母这会儿还没睡,肯定是等江又桃她们的。
诚意已经很满了。
“大哥好,我是江又桃。”江又桃还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见对象家属,罕见地有点羞涩。
傅韶国朝他点点头,又看向顾念薇跟徐满秋:“顾同志、徐同志是吧?来我帮你们拿行李。”
傅韶国面对三个姑娘的不同迎接话语,让给江又桃感受到了尊重。傅韶华捏了捏江又桃的手,江又桃仰着脸朝傅韶华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傅韶华道:“走吧。”
傅韶国拖着行李走在前面,江又桃她们跟上。
一两吉普车停在车站外,傅韶国兄弟俩把她们的行李放到后备箱,江又桃三人则上了车后座。
傅韶国开车,傅韶华坐在副驾驶。
车子缓缓开动时,江又桃看到宁蕾跟杜浔安也出来了,宁蕾甩开她上了自家父亲骑过来的自行车,杜浔安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最后被他妈妈拉过来打了一巴掌。
江又桃收回目光,看向了这个年代的首都。
她上一世来过首都旅游的,那时候的首都高楼耸立,道路上车流如织,道路两旁的人行道里,人们背着包低着头要么看手机,要么行色匆匆的赶路。
就算是到了半夜,也处处灯火通明,街上的人也从来不少。
但这个年代的首都里,还不到十点钟,开车走了二十来分钟了,也没看到几辆车子。
道路两旁有很多还没开发的浅滩、农田,楼房也没有后世的高大。
车子驶入中城区,楼房多了车子也多了,也有人穿着大棉袄揣着手走了,但吉普车还是少,多起来的那些车子,也都是自行车。
傅韶国的车子开得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一个胡同口。
他下车,跟江又桃她们道:“我家就在前面,咱们走吧。”
傅韶华已经从后备箱拿上了行李,率先走在了前面。
傅韶国拿了剩下的。
傅韶华在进了胡同后的第三家门口停了下来,敲响了大红枣门上的狮子拉环,不一会儿,便有人出来开门了。
人还没见着,声音便先到了:“是又桃来了吗?”
声音中的热情大方,在外面都能听得到,
江又桃看了一眼傅韶华,道:“邵阿姨你好,我到了。”
门终于打开了,邵青都没有看傅韶华一眼,准确无误的牵住了江又桃的手,拉着她招呼着顾念薇跟徐满秋进屋。
她们家是典型的四合院造,正房有三间,东西厢房各三间,还有两件小倒座房。
中间的院子很空旷,在西北角厨房的门口有一口井水,厨房的左边有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树。
邵青拉着江又桃进了正房,正房的外间是客厅,大圆桌子上已经摆了一桌子的饭菜,鸡鸭鱼肉都有,热气腾腾的,显然是算着她们下车的时间煮的。
主食是面条跟饺子。
傅韶华的父亲正在摆碗筷,他们一进屋就让他们坐下,江又桃都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年轻的短发姑娘便端着一个青花大汤盆进来了。
“最后一道菜,丸子汤上桌。”
丸子汤被摆在了饭菜的中间。
邵青已经拉着江又桃看了又看,也把她们这一路的情况问了又问,短发女子放下丸子汤后,她对江又桃道:“这是你大嫂,叫简柔。”
江又桃笑着叫了一声大嫂:“大嫂。”
简柔从兜里拿了一个红封塞到江又桃的兜里:“初次见面,一点小心意,拿着,拿着。”
简柔很喜欢江又桃,她爸爸在农场里面受了很多累,这会儿虽然已经被平反了,但身体却落下了病根了。
去年,有个医生给她爸爸开了一副药,药里要鹿茸来泡酒,他们实在是找不到了,就试探性的给傅韶华写去了信。没过多久,傅韶华的包裹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