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绿帽子。
他成了村里傻子都看不上的男人。
许建新的自尊心受不了这个,他爱上了喝酒,连学校都不乐意去了,他们公社的校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特地把他的事情写了报告告了上去,他被开除了。
他的父母以他为耻,他的兄弟姐妹看到他都要吐口水,许建新的日子过得连狗都不如。
江又桃听了许建新后半辈子要过的日子,总算是心里舒坦了一些。
第一场雪下了过后,雪天就成了阳平县的常客,这天是周六,一大早上的韩桃蕊就到她这来了。
江又桃的炉子早就升起来了,她在炉子上面坐了一壶水,上面还放了几个土豆、红薯。
“怎么过来这么早?”江又桃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才八点。
韩桃蕊把帽子围巾跟大衣脱掉,坐到炉子边烤火:“霍静双又来了,明着说暗着说都赶不走她,昨晚上睡觉又抢被子,我被冻醒的。懒得搭理她,我就找你来了。”
霍静双死皮不要脸,自打来她家住过一次以后就上瘾了,每个月总得来那么两天,又摸不着她的规律,有时候都天黑了她才过来,大晚上的,她又不回家,韩家人能怎么着?
韩桃蕊她们那边的屋子是家属院里的大房子了,一共有三个卧室,韩老爷子韩老太太住了最大的那间,韩延清住了次卧,最小的房间是韩桃蕊自己挑的,她就喜欢睡小床,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平时一个人睡还好,这多了一个霍静双,那真是一晚上都睡不好。
“她一会儿睡醒了杀过来咋整?”在还没有成功的嫁进来韩家之前,霍静双对每个女人都像是在对待情敌,尤其是江又桃顾念薇她们仨,只要看着她们,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甚至还去顾念薇边上大放厥词。把顾念薇都气笑了。
这段时间以来,只要霍静双来韩家睡,韩桃蕊都会往她们这边躲。
霍静双跟抓奸似的,睡醒就会跑过来。
“我跟我奶说了,她要起来问起我,就说我出去买菜了。”只要韩桃蕊不说在顾念薇家或者江又桃家,霍静双起来就回去了。
毕竟天挺冷的,韩家这屋子还真没有政府大院里暖和。
果不其然,不到一个小时,顾念薇就来了:“霍静双已经走了。”
韩桃蕊抑制不住笑声来。
顾念薇看了韩桃蕊一眼,问她:“你哥哥不在家?”
按照顾念薇对霍静双的了解,要是韩延清在家,霍静双可不会那么轻易的走。
“没在,我哥昨晚值班,今天下午还要去参加他们同事的酒席,这一天都不在家。”
韩桃蕊的话,让江又桃眉心一跳,她记得霍静双为女主的那本书,霍静双之所以能跟韩延清结婚,就是因为韩延清在同事的酒席上喝多了酒,被霍静双霸王硬上了。
江又桃挺喜欢韩家一家子的,尤其韩延清跟顾念薇之间还有那么一丢丢苗头。
江又桃觉得,她咋也得为韩延清的贞/操/擦操心。
“那正好,今晚上我们吃锅子,你跟我们一起吃?”
傅韶华又买了几斤羊蝎子来了,在顾念薇那边放着呢,他们准备下午就炖上,到了晚上直接吃。
韩桃蕊眼睛亮了,她特别喜欢跟顾念薇她们在一起玩儿,她觉得自己跟她们在一块儿,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的舒服。
“行啊,我一会儿回去就跟我奶说。”韩桃蕊迫不及待地去告诉家里这个事情。
韩老太太知道她们要吃锅子,还把自己发的豆芽让韩桃蕊送了不少过来。
到了中午,顾念薇在外面的棚子里架上火,把羊蝎子炖上了,傅韶华带着他的朋友也来了,两人带了些青菜豆腐来。
三点多,天阴沉了下来,看样子夜里又得下雪。
傅韶华跟江又桃蹲在厨房里削土豆:“今年雪太多了,现在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信,我们都不往乡下送了。”
“嗯,是不能送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厚的雪,出点啥事可咋整。”把削好的土豆放在盆里,她又问:“你之前说的调岗的事儿怎么样了?”
傅韶华笑了起来:“已经差不多了,过了一月份,就能过来上班了。”
“这会儿已经十二月份了,没有几天了。”江又桃道。
“嗯。到时候咱们见面的时候就多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
把土豆切成块儿,大家便围着炉子吃锅子,孙子孙女都不在家,韩家老两口吃完饭就上炕躺着去了。
霍静双到韩家来的时候没看到韩桃蕊在家,正想推开门到处找,韩延清回来了,霍静双赶紧躲了起来。
韩延清大概是喝了酒,一身的酒气,往房间里一躺便不省人事。
霍静双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韩延清的久攻不下,计上心来,她推开韩延清的房间门就走了进去。
正在脱衣服,顾念薇她们送韩桃蕊回来了。
江又桃看着韩桃蕊的房间门开着,连忙推了推喝了一杯酒就醉了的韩桃蕊:“桃蕊桃蕊,你的房间门怎么是开着的?哎呀,门口还有两串脚印!不会是进贼了吧?”
韩桃蕊啊了一声:“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