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半辈子也摸不到的边儿啊。
“真是年轻有为。”江又桃感慨。
郑老师也道:“可不是呗。”郑老师说完,又八卦起了江又桃:“刚刚你送出去那小伙儿是谁啊?长得真俊。”
郑老师险些没看呆了,她长这么大,还第一看到这么俊的男人呢,跟他一比,她那对象真是灰扑扑的跟路边的石头没啥区别了。
“是我对象。”过两天就是国庆节了,她满十八岁的生日了,到时候她俩去看了电影,名分就定下了。
郑老师乐了:“那可真好,你俩都长得好看,往后孩子肯定也好看。”
江又桃装作羞涩的样子笑了笑,她没想那么远,啥孩子不孩子的,她暂时是不想生的。
一路从家属院门口八卦到屋里,正好看到一个男人提着东西进周老师那屋,郑老师朝江又桃努努嘴:“看着没,是不是年轻?”
一个背影,江又桃啥也没看出来,但她很捧场:“看着了。”
两人正说这话,许老师的妻子也回来了:“郑老师啊,吃饭没啊?”
郑老师挂起职业微笑:“出来丢个垃圾,新兰这是从哪儿回来啊?”
许老师的妻子姓连,叫连新兰,她道:“去外面溜达溜达,我先回去了啊。”
连新兰扭着腰走了。
郑老师对她看不上,不过也没说啥,倒是提着垃圾出来的赵老师,看着连新兰的目光都要冒出火星子来了。
郑老师对江又桃说:“看到没,但凡是个女的,赵老师对她都敌意特别大。”
“像个屎壳郎似的,把一坨屎看得跟宝一样。其实谁稀罕像她一样当屎壳郎呢。”
这句话触动了江又桃,江又桃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刘世勇也出来了,连新兰朝刘世勇抛了个媚眼,刘世勇嘴角都快流口水了。
赵亚青恨不得冲上去跟连新兰打一架,那样子,还真像个屎壳郎。
郑老师给好江又桃一个你看吧的眼神,然后继续道:“看到没有,人连新兰才看不上刘世勇呢,连新兰跟的男人哪个不比刘世勇强?人家就是看她那副样子膈应,所以逗逗她,她还当真了。”
郑老师啧啧出声,然后摇着头回去了。
江又桃推开院子门回到家,顾念薇已经把碗啥的都洗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这么快就依依不舍了?”顾念薇打趣道。
“哪儿啊,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郑老师,跟她说了会儿话,她说你对面搬来的那家是公安局新来的领导,又看到了许老师的老婆,说了两句话。”
顾念薇点头:“对面那家那事儿我知道了。”她又道:“你刚刚说有事儿请我帮忙,啥事儿呢?”
江又桃嘿嘿笑了两声:“我做了点小生意,就是卖瓜子儿,现在想扩大个规模,但别人我信不过,所以想请你跟我一起干。”
顾念薇啧了一声:“藏得够深的啊小桃子,这么久了你愣是一点口风都没跟我漏。”
不过自己也有一大堆秘密呢,顾念薇及时转移话题:“行,我答应了,啥时候需要你告儿我一声就行。”
早在县城电影院出现了各种口味的瓜子时,顾念薇就猜到了跟江又桃有关,不过她没有问,她也不好奇那么多的瓜子江又桃在哪里炒的,她都有一个空间,还不允许别人也有一个?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江又桃没说要让顾念薇一起参与进来。
摊子还没有铺开,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尚早。
“那我回了啊,今天下午我让学生做了张试卷,还得改出来呢,明天得讲呢。”
江又桃的语文课还没考试,她晚上也没事儿干,就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顾念薇就等这句话呢,她伸手拦着江又桃的胳膊往外走:“走走走。”
两人一出门,就被外面的冷空气给激得打了一哆嗦。
江又桃说:“这天越来越冷了,得多穿衣服了。”
“是呗,我看今年比去年要冷得早一些,再过几天咱们得先把煤给买回来,还得再买点柴火,要不然这冬天是过不下去了。”
东北的冬天真的是能冷死人。
“行,过几天我问问徐婶儿,看看徐婶儿家里有没有多余的柴火,给咱俩送一点。”
两人走到顾念薇那屋,顾念薇把房间书桌上的试卷抱出来,分了一半给江又桃,江又桃拿出随身携带的红色钢笔。
批改到一半,顾念薇就忍不住了:“这个郭小涛,我说了多少遍多少遍,做了试卷一定要检查检查再检查,你看看这题,解法都正确了,结果就因为一个马虎,写错了一个量,导致结果错误,这一题一分都得不到。”
郭小涛是班上的问题学生,人聪明,很懂得举一反三,平时学习成绩不错,但就一点,人太过马虎,写完了宁愿睡觉也不乐意多检查检查。
这样的孩子真是让老师操碎了心,说了说了,讲也讲了,一点用也没有。
“李小兰这孩子进步很大啊,我记得上一次考试,她数学试卷上还有不少大红灯笼呢,这回都少了。”江又桃恰好改的是李小兰的试卷。
李小兰跟郭小涛是完全不同的学生,李小兰很认真,学习态度非常好,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