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她当成正经未婚妻看待。过年过节你们要去看一看,平日里也要多关心。”
“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当没有这个人。别说平日问候了,就连过年你们都可以当做漠不关心。”
“还瞒我瞒得很好,要不是我三年前察觉,你们恐怕会瞒我瞒到瞒不住!”纪老爷子越说越生气。
他给纪家找的通天大道啊,就这么被这一家子蠢货给毁掉了,纪老爷子又恨又悔,拐杖把地杵得哐哐响。
每杵一下,纪父的身子就抖一抖。
纪老爷子的拐杖都快杵到纪又商的面前了:“我把她送去护士学校,你就在边上的医学院,平时走路过去都用不了多长时间,三年呐,整整三年呐,我以为你会去跟她联络联络感情,结果呢?”
“你连见都没见过人家几次,搞得人家刚刚从学校毕业就要退婚!”
纪又商低着头抿着嘴不说话,他想反驳纪老爷子,但他不敢。
纪老爷子哼了一声,看着自家这一屋子的人。
医药世家纪家,在申城屹立了上百年,终归是要落没了,无论他怎么样力挽狂澜,都救不了这一家子废物。
纪老爷子气得连最爱的小馄饨都没有吃,转身就回房了。
他打开房间的衣柜,推开衣柜的门进了一个小密室里。
密室的前方安了一座耶稣像,纪老爷子虔诚的跪在耶稣像前开始忏悔。
望着耶稣胸前的十字架,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一天,他像平常一样从醒来,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回到了1957年,这一年,他家的三家医院都还在,他们纪家还是申城首屈一指的清流人家。
他们纪家没有在WG中被清算,他的儿子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还活着。
在连续三天都没有回到上一辈子以后,纪老爷子开始了纪家的自救计划。
在先是关掉了自家的两家医院三间药房,只留下其中的一间效益最差的医院跟两间没什么收入的药房。在大GM还没开始之前,把家中的资产都换成了小黄鱼秘密存放。
在商业部提出公私合营时,他第一个积极响应。作为起带头作用的人家,商业部给了他奖励,他家的这座住了很多年的小洋楼得以保存,他家也得了个红色资本家的荣誉称号。
有了这个称号在,能保证他家在最乱的那几年里,也不受牵连。
除此之外,他一直在自家的药堂附近乱逛,直到他遇到了孟临沂,那个后世里所有人都夸赞的天才药剂师,为国家药剂学做出了卓越贡献的药剂师。
比起后世那个一脸肃穆的女人,那时候的孟临沂才四五岁,还是申城一个普通弄堂里,一点也不出彩的小女孩儿,还是那个药帮着父母带弟弟妹妹的小女孩儿。
纪老爷子激动得一夜未睡,他在第二天主动找了孟临沂,跟孟临沂回了家,为他跟自家的长房的孙子纪又商定下了婚约。
这些年来,为了不妨碍孟临沂的自我成长,他极少出现在孟临沂的面前,可他却时常嘱咐自家大儿子大儿媳以及孙子多去孟临沂面前晃,争取在她未成名之前,跟纪又商培养出感情。
这样,待日后孟临沂功成名就,作为纪家的孙媳妇,她的所有成就,都要刻上纪家的影子。
有孟临沂在,国家也不会对他们纪家动手。哪怕查出当年的纪家在资助党时,还给敌方提供了资助。
一个国宝级的药剂学家,足够让国家部门投鼠忌器,也足够让纪家洗白上岸。
可老大一家太蠢了,太短视了,他们只看到了孟临沂的短处,看不到孟临沂的长处,甚至他把纪又商送到了孟临沂的面前,他都看不出孟临沂的特殊。
纪老爷子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放不下心里的那一点顾虑,要是他对孟临沂多上点心,事情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纪老爷子太悔了,也太恨了,这接连两世看自家落败,对他的打击也太大了。
纪老爷子一脸沧桑:“仁慈的主啊,你告诉我,让我回到过去,是为了再一次看到纪家落败吗?那么让我再重回来看一次有什么意义呢,我上一世已经看得足够多了。”
“仁慈的主啊,为什么那么惊才绝艳的人物不能出现在我们纪家呢?为什么偏偏要出现在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女孩儿身上呢?”
“仁慈的主啊,为什么我的子孙无论怎么教,都还是这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呢?为什么我给他们找的通天大道,他们却还是把自己的路走得这么窄呢?”
“我想不通,我想不明白,仁慈的主啊,你为什么不庇佑庇佑你最真诚的信徒呢?”
纪老爷子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仁慈的主还是那副样子,没有一点变化。
····
在涉及到敌特问题,国家的反应速度一直都是快的。纪又商又很急功近利,在家里修整了一上午以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去了跟别人约定好的接头地点,一个离他家并不远的公园。
他装模作样的在一处椅子上看了半个多小时的报纸,在把报纸丢到一旁的垃圾桶上去,不一会儿,一个提着扫把佝偻着身子的环卫人员过来打扫卫生。
趁人不注意,他把纪又商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