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么,我们先走了,还要回去洗漱呢。”钟浅溪接过江又桃给的伞就走了,走得格外的爽快。
孟临沂也道:“溪溪说得对,我也要去食堂吃,就不留在这里了。”
孟临沂打着江又桃的伞也走了,她的宿舍就在幸福巷里,往公厕那个方向走,再路过梁淑芬家、张老太太家,就到她的宿舍了。
她回到宿舍洗漱完,她撑着自己的伞,再把江又桃的伞送过来给她后,去单位上班了。
江又桃也洗漱好了,正准备去休息,傅韶华来了,他给江又桃打了个豆腐脑跟小笼包来。
“今天早上看到国营饭店限量供应这两样,寻思着你爱吃,就给你买了送过来了。”傅韶华把豆腐脑放在厨房的桌子上,又放了个油纸包在边上。
小笼包还是温热的,豆腐脑是咸口的,淋豆腐脑的卤子里面有肉沫、木耳、黄花菜和一些她尝不出来东西。
层次分明。
江又桃不挑食,甜的豆腐脑咸的豆腐脑她都爱吃,把小笼包在咸的豆腐脑里放一放,那味道,绝了。
“你吃了吗?”江又桃问傅韶华。
外面的雨下得还是很大,傅韶华走过来时,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块儿。
还没回答,傅韶华就打了个喷嚏。
江又桃看着他身上格外单薄的衣服,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傅韶华说:“昨晚上我们宿舍有点漏雨,我起来修屋顶的时候是半夜,估计淋了雨有点着凉了。”
江又桃仔细看傅韶华的脸色,看他的脸上有点发红,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他头上的温度:“你有点发烧了,走,咱们上医院去。”
小感冒,现在的卫生院还是能治的。
傅韶华拉住江又桃的手,握在手里,只觉得软软的,像是没有一点骨头,他不自觉的又捏了几下:“你先吃饭,吃完了咱们再去,不差这一会儿的。”
傅韶华的身体一向好,他已经有一两年没有感冒过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舒服,他本来就是打算一会儿上卫生院去捡点要吃的,在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他看到今天的限量供应,又转了个头,把早餐给江又桃送了过来。
原来女孩子的手这样软。傅韶华心想。
这是江又桃跟傅韶华第一次拉手。傅韶华的手跟他的人一样长得很精致,白皙、纤长、指尖圆润、月牙饱满,读书写字这么多年,也没有让他的手有丝毫的变形。
他的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掌心温度很高,也很干燥。
这也是江又桃第一次跟男人牵手,这种感觉真不赖,但要是换一个场景,傅韶华没有发烧就好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吃了吗?”
“没有呢。”傅韶华没什么胃口。
江又桃去拿了个碗来,顺手又给他倒了杯热水:“多喝热水。”
说完这句话,江又桃觉得自己这句话多少有点渣男了,她把傅韶华带来的饭盒里的豆腐脑倒了一半出来,推到傅韶华的面前。
“来,一起吃。”
傅韶华喝了一口水,然后在江又桃的目光下,把半碗豆腐脑吃完了,还吃了四五个小笼包。
两人吃完早餐,外面的雨还在下,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势头。
下了雨的北方有些凉,江又桃在衬衣外面又加了一件外套,跟傅韶华往卫生院去。
卫生院里没啥人,孟临沂给傅韶华开了些药就算是看完了病了,在这个时候的乡下,医生跟护士的界限并没有那么清晰。
江又桃拿了药,一个打着伞的二十上下的女孩子进来了:“小孟,小孟,你的未婚夫来找你了。”
话音刚落,一个狼狈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西装、尖尖的像船一样的皮鞋,被二八分开的头发因为淋了雨湿哒哒的耷拉在脑袋的两边,一副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
长得是不丑,但也没有很帅。
那本书里,纪又商最多也就二十二三的年纪,现在看起来却像是三十来岁一般,长得也太过于着急了一些。
孟临沂的初恋是在大一的时候没的,也就二十岁上下,还是个青葱少年,跟眼前这个略显成熟的男人压根就搭不上边。
就这?白月光替身?孟临沂是多想不开啊?!
这怕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叔吧?
9号小世界意识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吗?
江又桃美丽的中国话都憋不住了,毁灭吧,这操蛋的小世界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