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在江安国日复一日的PUA下,原主极少上外婆家来,有时候一年都不来一回。
郝菊香实在是想外孙女了,就坐渡轮去看她。可来回一趟太费钱费力了,郝菊香一年也去不了几次。
“阿婆,我不饿,你坐着,咱们说说话。”江又桃拉住要出去给她做饭的郝菊香。
“阿婆,我今天晚上就要坐火车去东北那边下乡,时间不多了,我想多和您说说话。”
郝菊香脸上轻松的笑容瞬间僵住,急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要你下乡,你爹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你那个后娘又在搞鬼?你是独生子女怎么会轮得到你?”
一连串问题问出来,江又桃挨着顺序一个个的回答:“原本是江家宝下乡的,但我爸说,江家宝是他亲爹张家唯一一根独苗苗,不能让别人说他这个后爸不是,就给我报了名,让我替他下乡去。”
“我也是前天晚上才被知道的,名单交上去了,补助费跟光荣证也发了。我今晚就得走,所以我过来看看您和外公小舅。”
郝菊香听得火冒三丈,闷着头就要往外冲,江又桃连忙拦住:“阿婆你冷静一下,我没吃亏的,我昨天也给江家宝报名下乡了,知青办主任收了我送的礼,承诺必定会把他送到大西北去,名单也下来了,江家宝没法反悔。”
江又桃送了一条从系统那里薅来的红牡丹烟跟一瓶茅台酒,张主任当即就拍胸表示一定会给江家宝安排到最荒凉的大西北去。
不止如此,他还承诺会给江家宝送一面锦旗,等明天他就大张锣鼓地送到江家去,彻底杜绝江安国跟李秀琴给江家宝走关系的后路。
“我爹也不知道为啥被革委会的带走调查了,还不知道啥时候才会被放出来呢,你去找也找不到他。”
江又桃并不打算说出江安国进革委会这件事情她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一个整天被后妈继兄磋磨的单纯小姑娘突然整这么几出,她怕吓到老太太。
不过这事儿在罐头厂并不算什么秘密了,等日后郝菊香他们打听到了,她早就远走高飞了,她们知道真相后怎么想她也管不着了。
想到这里,江又桃语气一转,轻松起来,拉着郝菊香来到院子外,“阿婆,我妈当年的陪嫁我找人送回来了,一会儿您喊人帮忙搬进屋。”
“这……”郝菊香还没从外孙女说的那些事中反应过来,又被眼前这些家具惊到了,好一会儿她眉眼微湿,这些家具从厂子从浦西运送到这里,得花多少运费啊,光想想郝菊香就觉得心疼,可想起自己那福薄的闺女,她摸了摸眼角,道“也好,省得便宜了别人,一会儿你小舅回来就让他劈了当柴烧,等过两年你出嫁了,再让你外公跟你小舅给你打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