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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游刃有余。
但如果对方是姜二郎,她所拥有的一切在他面前就都不值一提。
太被动了……
施晚意不死心地问:“嬷嬷,要不您悄悄去那宅子看一眼?万一不是呢?”
“老奴自然愿意为您走一趟,可是……”
这么多巧合汇在一起,实在没法儿自欺欺人。
宋婆子道:“不若还是想想,如何应对。”
施晚意塌下肩。
她将姜氏子养在她的外宅。
她是色迷心窍。
姜屿到底是怎么想得?
会不会跟她一样,也只是想要露水情缘,好聚好散?
施晚意眼露期盼,对宋婆子问出来。
宋婆子不忍打击她,可还是实话实说道:“娘子,姜家的家风,您也是知道的,那姜二郎就算没走姜家的文臣路子,也是姜家教养的子孙。”
“而且他一直未成婚,很有可能是宁缺毋滥。”
言外之意,这种人不可能为了“露水情缘”与女子越礼,更不可能轻易“好聚好散”。
宋婆子见她眉眼有些丧气,又赶忙安慰道:“幸好没成事儿,情况还不算太坏。”
是没成事儿,可施晚意也不好与宋婆子说那些私房事儿。
他们两个没羞没臊的行为在这时代,已经很出格了。庆幸也只能庆幸,那些行为,除了她的人,没有别人知道。
“实在不行,您就从了吧。”
宋婆子是娘家人心态,虽然没与姜二郎直面接触过,可单就姜家的家风和坊间对姜二郎的传闻,这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女婿人选。
起码比陆仁可强上百倍。
不对,陆仁哪配跟姜家二郎比?
施晚意一看她眼神里的满意,顿时防备起来,一本正经地讲道理:“绝对不行,我当寡妇当得自得其乐,旁人可不这么认为,若是教人发现,到时候满京风言风语,岂不烦的很?而且姜家那样的门户,且不说能不能进,就算进了,我还哪有如今的自在?”
就怕由不得她。宋婆子欲言又止,还是顺着她说:“所以您的意思是……”
“先晾着,我以后不往外宅去了,慢慢冷下来。”
施晚意一副要修身养性的模样,“京城里外多少座寺庙?刨出神峪寺,我往后没事儿就去尝尝斋饭,您让人传些话出去,就说我长斋礼佛,清心寡欲。”
反正她不好色了……短期内。
确实不好直接撕破脸,宋婆子只能应下。
这时,门忽然敲响,婢女得了应允走进来。
施晚意看到她手里的信,如临大敌,向后,紧靠在椅子靠背上。
但婢女还是双手奉上信,道:“娘子,屈六送来的信。”
施晚意:“……”
她刚说冷着。
作对的就来了。
宋婆子挥手教婢女下去,看着信道:“您还回吗?”
直接不回摆明着就有问题。
施晚意苦笑,“得回。”
宋婆子闻言,便往砚台里倒了一点清水,拇指中指捏着磨条,食指压在顶上,缓慢磨墨,让她有平静的时间。
而施晚意做好打算,也不犹豫,直接拿起信封取出信。
信的字里行间极温情,可一旦接受写信的人是姜屿,那绵绵思念之语再不复原来的撩人。
仿佛变成了捆猪的猪蹄扣,只要她一失足,就会将她困住。
她越是挣扎,越是绑得紧。
施晚意提笔蘸墨,深呼吸,斟酌着措辞,写了一封正常的回信。
信上着重表达她暂时没有时间与他见面的遗憾和思念。
施晚意放下笔,给宋婆子看,“嬷嬷,看不出什么异常吧?”
宋婆子瞧了瞧,“情深意切,没什么异常。”
她从来不窥探自家娘子的隐私,只看过这一封信,从信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施晚意便吹了吹信纸,待到干了,塞到信封里。
第二日,信到了姜屿手中。
姜屿看着信,眉眼中的笑意一点点淡下来,唇角也抿起。
往常施晚意的回信,总是会暗暗撩拨他,搅得一池春水泛涟漪。
他也能读出施晚意落笔的心情。
那种舟行水上,迅速划走又划回来,欢快的浪意,姜屿轻易便知道他拨动着她的心弦。
可这一封,很正经。
过于正经,便很干。
就好像……她只是敷衍了事,没有感情。
姜屿尊重她,始终没让人窥探过深,顶多就是制造一点偶遇以及派人暗中保护她。
但这一封信,姜屿欲壑难填,心底的空洞无法填满,便招来护卫。
“去问一下,她近来见了什么人,有什么行程。”
“是,大人。”
姜屿教护卫退下,重又拿起那封信。
再看一次,仍然无法忍受施晚意对他有一丝一毫地敷衍。
而且,他们两人本来就没有日日相见,他忍耐着思念,她还如此敷衍了事地说不能见面……
姜屿倒要看看,是什么缘由。
陆家,东院。
施晚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