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边说边疑惑地看向陆姝。
施晚意也看过去。
陆姝说:“在山里打猎的时候,姜世叔也来了,说是要给我一份见面礼,姨父让我收下。”
原来如此。
施晚意和宋婆子对视一眼,既然方既清发话,便不必计较见面礼。
不过……
施晚意饶有兴趣地问:“长得好看吗?长什么模样?”
陆姝想了想,“好看吧?”
“你不是见着了吗?”
“有猪,我仔细看他作甚?”陆姝略显不耐烦,“反正好看的。”
合着光顾着看猪了。
煮鹤焚琴,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施晚意没劲地摆手,“……你快回去吧。”
陆姝行了个礼便走人。
她一走,宋婆子便凑到施晚意耳边,低声道:“娘子,确定了,有人窥视咱们府里。”
施晚意表情不变,“发话下去,如果有人买通打探,报过来,我不怪罪,另给一份奖赏。”
“我指以后,在这之前的,先记着,往后处理了。”
“是,娘子。”
施晚意手揉捏后颈,娇气道:“折腾一日,好累,嬷嬷,让人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泡澡。”
宋婆子道:“水已经烧好了,您先进去更衣。”
“再没有比嬷嬷更细致的了。”
施晚意娇撒得越来越自如,完全将她威猛的灵魂抛之脑后。
威猛……也可以嘤嘤嘤嘛。
施晚意坐在浴桶里,泡着药浴,使劲儿搓了几下她肤若凝脂的手臂。
没有泥。
施晚意又抬起她短但是比例极佳的腿,脚踩在浴桶边,伸手捏了捏小腿,触手软弹,稍一用力便留下指印。
她一揉吧,红一片。
宋婆子进来,一看她手臂通红,腿上也是,当即埋怨道:“娘子,等婢女给你擦背便是,您自个儿上什么手?瞧这没轻没重的。”
施晚意悻悻地收回腿,弱弱地反驳:“我自个儿的皮子,还不能捏了吗?”
宋婆子心软,瞅见她左手臂上的疤,又硬起来,横她一眼。
施晚意老老实实坐在浴桶里,不再还嘴。
浴桶大,坐两个人都没问题。
施晚意的身量,坐在里面,显得格外娇小。
宋婆子重新给她拢了拢垂下沾湿的头发,“还有一件事儿,屈六那边儿禀报,您那书生回来了。”
施晚意初听到,迟钝了一下,然后才惊喜地展颜,“真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婆子:“……”
她瞧得清清楚楚,再不回来,她家娘子得将人忘得透透的。
施晚意没有她没良心的自觉,侧趴在浴桶上,欢喜道:“屈六跟他说搬家了吗?我那宅子又大又漂亮,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她骨架小,却不是骨感的身材,尤其这半年,好吃懒做,又养出些肉。
两肩微耸,手臂压在桶沿,软肉压出浅浅的凹陷。
颈子到肩背,一片平滑。
蝴蝶骨些微凸起,脊柱上每一节凸起的小小的骨头,也都附着着肉,丝毫没有嶙峋之感。
肉眼可见的白皙细腻,像是上好的白脂玉,只看着便知道极好摸。
而婢女站在侧面,视线沿着她的锁骨向下,能隐约瞧见一点隆起,大半都隐在药浴之下。
药浴微浑,看不见水下,但可以想象,浅浅的背沟向下,腰身稍稍扭转,后腰下陷,带着一点弧度,然后是臀部……
婢女轻咳一声,阻了胡思乱想,忽然替自家娘子不平道:“娘子,要不您晾一晾那书生吧?您也太吃亏了。”
宋婆子也没见过书生,她眼里当然也是自家娘子天上地下独一份儿的好,谁都配不上,“您别将人养贪了,反噬您。”
施晚意一琢磨,“有道理,那我就晾他一日。”
宋婆子和婢女双双无言,施家明日过大礼,她明日本来也见不了情郎。
施晚意就像个色令智昏的女人,轻叹一声道出烦恼:“可是就算被男人骗钱,我的钱也花不完啊。”
宋婆子和婢女:“……”
也是,就算嫁妆花完了,她还有娘家。
最重要的是,施晚意自己就是最大的底气,完全不怕一无所有,永远有从零开始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