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等他将花瓣染成粉白,卫长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嗯,好看,真好看。”
“爹,我觉得添上颜色更能卖个好价钱。”卫景平道。
要是把姚春山制的墨再包装出点花哨来,说不定更能赚大钱呢。
卫长海很容易就相信了他。
自从他不花一文钱就进了白鹭书院以后,卫长海在心里就不把他当作普通的小孩子来看了。
卫景平有什么神奇的打算他都不那么怀疑和反对。
“爹攒了些银子,”卫长海看了看,孟氏不在四周,他才压低声音道:“大概有七八两的样子,可以给你用。”
就算打了水漂他也认了,就当给卫景平交学费了吧。本来卫景平去白鹭书院上学的钱就该他出的。
后续不够的,他还可以生法子。
卫景平问:“爹,那咱就干起来?”
可似乎还缺那么点银子。
“嗯。”卫长海道:“大老爷们儿说干就干,人不都说富贵险中求嘛,赔了也就进去几两银子而已。”
“爹,可不是几两银子的事,”卫景平暗示他道:“少说也得二三十两。”
前期这个那个的,直到铺面开张,他粗略估算,起码得投进去这么多钱进去。
“看爹的。”卫长海已经想好怎么哄孟氏把钱拿出来了。
卫景平狡黠地与他对视一眼,会心地笑了笑。
他果然没低估卫长海哄女人的能力,第二日,卫长海就拿了二十两银子给他看:“租铺子的事情,交给爹嘛。”
万一以后赚大钱了,他说出去不也挺长脸的嘛。
卫景平:“谢谢爹。”
他正愁找谁去谈铺子的事呢。
“探过口风,” 卫景平说了那间相中的铺子:“每月最低要一两二银子的租金。”
卫长海:“嗯,绝对不会出高于这个价钱的放心吧。”
两日后,卫长海以前三个月1两1银,后半年1两2的银子谈妥了那间商铺,以后每年以月十分之一两的标准涨房租,并约定房东让出22天的装潢期,先签下一年的合同。
大大出乎卫景平的预料。
卫长海真是个好同志,非常能干的好同志!
租好商铺,卫景平便想着怎么装潢门面,然后顺便想想起个店名,再编点噱头招引顾客什么的了。
对了店名要叫的来头大一些,能让人一眼记住并吐槽的,先把话题带起来再说,叫什么好呢,他灵光一闪,有了,就叫——天下第一墨。
够气势,够拉风,够有槽点。
反正嘛,到时候是打这姚春山的名头开的铺子,上林县的人都知道老姚疯疯癫癫的,哪怕叫四海八荒三界第一墨也没人稀奇。
卫景平先去找姚春山写了“天下第一墨”五个大字,又去找人把这五个大字拓下来,刻在招牌上。
姚春山听说开铺子卖墨能赚银子给他找孙女姚溪,一下子来了干劲,打着保票说他制的墨绝对不愁销路,开张头一天就能赚个盆满钵满,让卫景平多准备几个水桶等着捡银子。
卫景平自然只能听听了事,还得哄着他说家里早空出来两口,不,是三口大缸,就等着开张那天装银子装到手软呢。
这头和姚春山说定了,他觉得傅宁写的诗好,找到傅宁,简略地把开墨铺的事说了一遍:“傅兄,给我写一首关于墨条的诗吧。”
傅宁好奇地问东问西,直到卫景平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才说道:“你不如用黄公望的‘墨迹醉贾岛,树下馋推敲。’这两句当墨铺两侧的对联。”
文雅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