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于是进一步问:“所以呢?”
“我把萧云翊抓起来了,这样比较安全。”白须瓷随便解释了下,然后就又觉得烦躁了,符霖一直问。
好累,不想回答。
于是继续往前走,身后的人还在持续输出。
“噢,这样啊,也挺不错,不过你现在体内的传承吸收的怎么样啊?我再给你个丹药吧……”
“你现在发着烧,又要去哪里啊?”
“欸,我在跟你说话啊……”
……
白须瓷充耳不闻,然后循着记忆迈上了台阶,为了确保位置正确还看了看右边的柱子。
没错,就是这。
身后的人还在捞药匣子,白须瓷直接一挥手,人消失在了原地。
符霖:“……”
人呢?
白须瓷进去了之前的那个“小仓库”,然后走到了其中一堆金银财宝面前,然后直接疲惫地靠了过去。
开始睡觉了。
金光闪闪的,在略微苍白的脸颊上映出点光来,倒是显得贵气得很。
发丝散开了,也不束起来,像是上好的绸缎。
与此同时,大殿外的符霖。
微微挑了下眉,倒是有些意外,这小妖嫌他烦了。
只好往后摆了下手,略带无奈,然后闲庭信步地走了出去。
算了,已经完成任务了。
没有成为烧兔,尊上应该放心些。
不过……
符霖想起了什么,还是快步地离开了。
*
人间——
萧云鹤身上破破烂烂,脸上还带着擦伤,一瘸一拐地在大街上走着。
面色还是忧心忡忡的。
师兄为何莫名其妙地要去麟山讨伐,又为什么不带他去?
自从上次在沧烺山之后,事情好像就变得有些奇怪了,他不太能看懂师兄了。
可是,人呢?
青云派的人回来的很少,只有零星几个,还是那种半路折返的,根本不是上到麟山之后的。
萧云鹤有些坐不住,只好冲破了封印,搞得自己半身不遂。
跑来了。
云德镇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人声鼎沸,似乎并没有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而改变生活。
大家都还是很有精气神。
萧云鹤已经被三个路人问要不要帮忙的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怜悯之心,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只好匆匆避开了,往前赶紧走了过去。
灵力被压了五成,也不知道师兄为什么执拗地不让他去。
面色有些忧愁。
直到——
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须瓷丧丧地从一个小贩手中拿过来一串糖葫芦,然后递过去一个金子。
“啊,小、小公子你……”
“我心情不好,你不用找了。”白须瓷头也不回地说道,然后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往前走,脸上还是有些苍白。
因为额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依旧在持续发烧。
梵越不回来的话,那就花光他的金库,全败光……
白须瓷有些恶狠狠地说。
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白须瓷眼睛又突然泪汪汪的,重新折返了过去。
找到了原先的大叔。
“小公子你……”
白须瓷声音有些哑,觉得自己根本阔不起来,可怜兮兮地说:“大叔,我反悔了,我给你铜钱吧。”
“那金子是我偷家里人的。”
大叔这才明了,虽然可惜这一笔意外之财,但还是接过了对方手里的铜钱,准备低头还给对方金子。
白须瓷一边抽抽嗒嗒的,一边十分熟练地把手伸过去对方的口袋里,三两下挑出了自己的金子。
“大叔,是这个。”认认真真地解释道,声音闷闷的。
大叔:“……”
也、也行吧。
白须瓷鞠了一个躬,才转身走了。
心里还是很难受,他受不了自己败家,那是梵越好不容易攒来的。
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他才不干坏事……
又装不下去了,白须瓷觉得自己很失败,也不清楚到底该怎么过接下来的一个月。
天道也不见了,他从山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又在理思路了。
梵越和天道达成的所谓协定,其实大概也就是把它完成最后的剧情而已,好让天道可以交差。
可是白须瓷又想不明白,他感受不到心声,几乎彻底感知不到梵越的存在了。
但是死契还在,自己没事的,那梵越也应该……
白须瓷垂着脑袋,越想越难受,捏糖葫芦棍的力度越来越大,攥得紧紧的。
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视线一直垂在脚尖,根本就没看路,但是走到一半时却被迫停住。
因为对面多了个脚,似乎是正正好挡在白须瓷前面。
白须瓷抬手擦了擦眼角,很是自觉地往右侧走,准备绕过去。
但是那双脚也十分默契地移了下。
“……”
白须瓷只好往左侧挪动了下,再度准备绕过去。
但是对方梅开二度地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