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去没用。”
白须瓷觉得天道真的是很碍事,他确实想知道梵越和它达成了什么协定,但他又不敢问。
天道虽然可能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万一反噬倒梵越身上呢?
脑子里乱糟糟的,有点理不清思绪。
实在太无力了,只好坐在了大殿的台阶上,靠着柱子。
“你快些给我说清楚,我还要回去,到底有什么好瞒的?”白须瓷吸了吸鼻子,脾气很不好的样子,抬眼看了过来。
符霖沉默了一会……
然后才开口说:“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尊上可能会‘虚弱’一段时间,但几个月之后应该会恢复的。”
“再说了,你身上有死契的,自己不应该感受得到吗?”
符霖神色很是平静,反问了过去。
白须瓷眨巴下眼,突然反应过来了,好像确实是这样。
扶着膝盖一下子站起来了。
自顾自地想了想,然后抬眼看向符霖。
“你确定,梵越会好起来?”
很是认真的模样。
符霖表情麻木,然后把视线从白须瓷身上移开,看向了后面的大殿。
嘴角抽了抽。
不过还是说了:“尊上应该跟你说了没事的,为什么不相信呢?”
“顶多就是……”
“欸,总之我还有事要忙,尊上有什么别的异常吗?”符霖想要回自己的灵药阁了,毕竟这里他又进不去。
还得收拾收拾丹药呢,说不定又得搬家一次呢……
白须瓷本来确实想直接回去找梵越的,但是刚迈步就听到了后面这句话。
仔细回想了下,还是绕道过来了。
“他突然不抱我了。”
符霖动作僵硬了一下,然后微微抬了一下眉,再度反问道:“我不是很想知道。”
白须瓷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只好重新解释道:“不,我话没说完呢,就是我摸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符霖表情继续扭曲。
白须瓷觉得这样描述只会解释不清,于是就索性直接说了:
“我觉得是鳞片,所以我想问梵越他是不是——”
“掉鳞了。”
最后非常艰难地说出了那两个字。
符霖面色终于恢复了严肃的样子,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随后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药瓶。
*
“嘎吱”
白须瓷进了大殿,认认真真地关上了门。
然后扭头看了过来。
空荡荡的,光线有点暗,白须瓷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吞了口口水。
还是往前跑了过去。
梵越呢?
“呼……”白须瓷小跑了过去,有些喘气。
不过四处张望了下,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顿时心里不安了起来。
“梵越?”往后转身又找了找,发现根本就没有人。
眼睛里满是慌张。
去哪了?
不、不就是掉鳞了吗……
白须瓷吸了吸鼻子,手指微微颤了两下,低头看了看衣摆上被强制挂上去的鳞片。
用手摸了两下。
冰凉的,质地很硬,拨弄两下甚至还会泛出细微的闪光。
很漂亮。
“去哪了?”白须瓷声音有点委屈,略带不满地跺了跺脚。
随便找了一个方向。
准备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