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担心梵越来着,于是才着急忙慌地钻出来。
但是现在真看见了,也说不上来。
害怕多于担心。
真的被拿走了的时候,白须瓷轻微地挣扎了一下。
梵越的手一顿。
但还是抱了过来,几乎是在一瞬间,怀里的兔子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腕上有擦伤、脸颊灰扑扑,衣衫都脏兮兮的少年。
眼神一下子闪躲了起来。
像个被主人拎回来的流浪小狗。
白须瓷因为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和梵越说些什么,只好抬手环住对方的肩膀,把脑袋撇到了一边去。
避开了眼神。
“回去么?”
“嗯。”短促的一个字,但还是听出了委屈的情绪。
似乎不是一点点委屈,是很委屈,是相当委屈。
一吨的委屈。
“我……”白须瓷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出来。
算了,太矫情了。
但是就在此时——
外围传来扑通的声音,似乎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不过并没有几个人发现。
梵越没停留多长时间,接到人之后就捏了个诀,转瞬之间,原先站立的地方已经变得空荡荡了。
*
萧云鹤惊恐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幕。
他捡的兔子……是人?
不不不,是妖怪?!
也就在他以为事态控制住了的时候,外围突然传来呼救声。
“阿鹤,去看看。”
萧云鹤让自己冷静下来,迈步朝那边走去,推开了人群然后安抚道:
“怎么了?”
直到视线移动到一处——
“师、师兄……他们……”
映入眼帘的场景是两具七窍流血的尸体,并且,萧云鹤认识。
是那个两个打算扒皮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