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被误拉进来的倒霉蛋。
没道理还要在这里面被逮住……
既然是主角的幻镜,那就不干他什么事。
不抬头,绝对不抬头。
但是脚步声愈发急促,脑袋被狠狠地用戒尺敲了一下。
“你,给我抄十遍门规!到底有没有听到老夫说的话?!”旁边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怒气冲冲地说。
白须瓷顿时给惊吓到了,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呆愣了一会。
“还不写?”
经这么一提醒,白须瓷晃动的视线一下子锁定了桌面上的毛笔,慌里慌张地准备拿笔去抄。
但是——
爪子刚伸出来的一刹那,白须瓷感觉大脑都停止运作了。
他、他……不会还是个兔子模样吧?
缓慢地低头看了过去,发现自己确实穿着道袍,衣襟都整的很是规矩。
“怎么还不动笔,你是榆木脑袋吗?”一旁的老头似乎是更生气了,又拿起戒尺敲了一下白须瓷的脑袋。
兔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啪唧栽桌面上去了,毛绒绒的耳朵甩进砚台里去了。
吸了不少墨水。
白发老头顿时气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但是白须瓷方才就一直沉浸在震惊之中,被敲了一下脑袋也没什么大的反应。
只是感觉耳朵有点湿,本能地抬起脑袋甩了甩。
墨水挥洒得到处都是,好巧不巧正好弄了那夫子一脸。
“……”
白须瓷顿时有点扭捏,耳朵耷拉下来了,从凳子上跳下来了。
很有准备地拉开了与那老头的距离。
周遭传来点嬉笑的声音,白须瓷顿时觉得兔脸全无,憋着一肚子气。
这不是萧云翊的幻境吗?
怎么是他来做倒霉蛋!
直到——
一声轻蔑的笑声传来。
白须瓷顿时清醒过来了,然后仰头去看,果不其然对上角落里那个似笑非笑的脸。
“!!”
对方完全没有沉浸在幻境中的样子,只是略微无趣地观看,完全是个旁观者的姿态。
就在这时,面前这夫子似乎是觉得气饱了,直接甩手离开了。
走到讲台上,很是生气地说:“散学!明日我再抽查门规的背诵,倒是谁还一问三不知,我定要重重责罚!”
说罢便拿着戒尺狠狠地敲了一下讲台的桌面,发出铮铮的声音。
白须瓷顿时抖了抖,觉得根本不用往那边看,那老头指定是在对着自己说。
但是他又想不通,这分明是萧云翊的幻境,按道理来说这里的事情都是他所印象深刻的……
主人翁应该是他……吧?
弟子们都散开了,但没打算就这么走,反而是围到了白须瓷那里。
“……”
白须瓷觉得自己一只兔,不应当还要遭受欺凌环节。
“哼,这家伙愚笨至此,连门规都记不住,果然是山野之地过来的。”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白须瓷因为本体有点小,即便是套上了人类衣服,也有点怪。
仰着兔头看了看周围的人,顿时失语,这怎么像是在看地上的小蚂蚁。
“欸,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山头跑过来的哦,瞧瞧,像是个野——”原本的台词突然卡顿了起来,白须瓷有些疑惑,他还想听呢。
一两秒后,像是自动把矛盾修复了。
“像是个野兔。”
白须瓷:“……”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家确实在山头,他也确实是只兔。
太奇怪了吧这也。
白须瓷从他们的衣摆的缝隙里,努力地去张望,居然发现萧云翊准备走了。
顿时慌张了起来。
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白须瓷随便应付了几句,然后就十分灵活地从这群弟子中挤出去了。
追上了前面那个快要消失在拐角的身影。
“等下!”
兔爪伸了伸,用了最大的声音。
对方脚步终于一停,白须瓷却刹不住车了,眼睛微微放大,一个滑铲过去。
“啪唧。”
坐在了地上,略带懵逼。
萧云翊眉毛略微拧了拧,藏着几分嫌弃,但还是直接拎起来兔子,不咸不淡地问:
“你是梵越座下的小宠吗?”
“……”
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萧云翊倒并没有因为对方不回答而生气,只是又随手扔了下去。
打量了一下。
“居然杀不了。”评价道,语调平平。
“他居然挺看重你这个小东西。”
白须瓷倒吸一口冷气,兔头往后撤了撤,觉得对方一点都不“正派”。
如此轻飘飘地说杀自己的话。
可怕!
萧云翊觉得有些无聊,便又迈步走了起来,神色平平地观看着周围。
这是他第一次入门派的时候……
前世的幻境根本不在这个时间点,萧云翊觉得有些古怪,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于是白须瓷本来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