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眨巴了下眼。
都、都什么玩意?
“本座不曾管过这里,赐给了煊俐。”
白须瓷这个时候眼睛才一下子放大了些,一脸懵圈。
“那女修呢?”
梵越一下子被打断,移眼看了过来,略微不解。
关心这个作甚。
“要问煊俐,本座不知。”
白须瓷疑惑好几连:“可是这里也有女妖。”
“茯苓觉得青云派此举是在挑衅,所以她召集了一群女妖。”
白须瓷:“……”
“你们妖怪真奇怪。”
白须瓷有点不想听了,觉得脑袋空空,有点烦躁。
想推开梵越。
但是刚一伸手,就被抓住了。
“那你呢,你不是小兔子?”语气淡淡的,但莫名有种质问的意味。
白须瓷垂着眼眸,睫毛闪动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说:
“我是小兔子,但我也是……”
“不对,我就是小兔子。”
梵越垂眸盯着这只,然后动手捏住了白须瓷的下巴,强势地让人看了过来。
“然后呢。”
白须瓷眼神透露着迷茫,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啊……”
“我是麟山的兔子。”慢吞吞地说着。
梵越满意了几分,眸色恢复了平静,想要开口说点什么。
但是就在这时,唇上传来了软软的触感。
梵越眼眸瞬间变了。
不过还不到一秒,怀里这只就立马变成了本体,一缩跑走了。
“……”
白须瓷下了桌子之后,又十分灵活地把自己变回了人身。
继续在这个殿里走,四处看了看,觉得有点烦躁。
有点热。
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循着记忆往前走。
灵池、灵池在哪?
刚想要下台阶,身后突然来了个手臂,一下给拦住了。
“要去哪?”声音很是暗哑。
白须瓷闭了闭眼,想要推开,但是连着胳膊都被抱进去了。
一时也没办法。
“砰!”
再度地变成本体,灵巧地跳走了。
梵越:“……”
*
“扑通”
一个雪球掉进了水池里,传出点声响。
梵越微微皱了下眉,有点担心。
俯下身子来,打算把——
“呼……”
一个兔头探了出来,前爪扒拉着池壁,喘了喘气。
还打算甩甩耳朵。
梵越抬手托了托兔头,开口问:“不舒服了?”
白须瓷眨巴下兔眼,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只是觉得爪子扒拉得有点累。
索性松开了。
“扑通。”
梵越眼眸一变,有些紧张。
但是水面上冒出来好几个泡泡……
白须瓷坐在池子底部,用耳朵捂住了自己的兔眼。
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为什么呢?
热死了。
“呼……”小兔头又抬了上来。
梵越眸色微微变了,凝视着池边的这只,面色冷淡。
宁愿这样,也不愿——
白须瓷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打算再一脑袋扎进水里。
但是这回一下子被拦住了。
顺带被强制化成了人形,一头白发湿漉漉的,红色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啊?”
“唔嗯——”淅淅沥沥的水声,一下子全乱了。
*
白须瓷最后还是昏睡着,被直接抱走了。
银白的头发直接散开了,在玄色的衣服上显得极有反差。
“唔……”
一点梦呓。
梵越走出尘缘殿之后,回头不咸不淡地看了一下。
碍事。
挥了下手,身后的大殿顿时“消失”了。
空荡荡的,宛若一开始就没有什么。
白须瓷没有昏睡多久,在路上的时候还是悠悠转醒了,趴在梵越肩头愣怔了一下。
然后开口说:“不要回去。”
小脸没什么表情,只是闷闷地“命令”。
梵越伸手摸了摸怀里这只的额头,想要看看有没有受“风寒”。
红色的眼睛看了过来。
略带不解。
往后退了退,隔开了那个手。
梵越:“……”
不过看在情况特殊,倒也没说什么,打算把手收回去。
但是就在这时。
手指湿漉漉的。
叼住了。
白须瓷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哪里难受,现在倒是不热了。
但牙好痒,想磨牙。
本能地就衔住了梵越的手,本来打算咬一咬的。
但是被发现了……
白须瓷眨巴下眼,还是老实地放出来了。
用袖子擦了擦。
“没咬。”语气闷闷的。
证明自己的清白。
梵越只是定定地看着白须瓷,喉结滚了一下,然后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