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须瓷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大口喘着气,觉得这石头也未免有些太重了。
当初是怎么搬过来的啊?
不过这都不是要紧的事,白须瓷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地窖,想要找找自己存着的一些种子在哪里。
探着脑袋往里看。
最后觉得实在麻烦,索性直接变成本体了。
一跃跳了进去。
地窖里面不算特别大,之前也就是来储存他的胡萝卜干来着的。
除此之外,就是从林叔林婶那里淘来的种子。
白须瓷在里面用兔爪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一个小布包。
低头叼住,然后跳上地窖里面的一个小石头,作为踮脚的作用。
弓了弓兔身,用力一跃。
十分平稳地落到了地面。
白须瓷甩了甩耳朵,然后就直接往石桌那边跑去了,倒是也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个阴影。
叼着种子,非常矫健地一跳。
很可惜,没能跳到桌面上,而是只是堪堪挂在边缘。
白须瓷顿时给忘了化形,只是焦急地往上拱着。
不想让自己掉下去。
兔头往上努力一抬,先把种子给放到了桌上。
后腿依然再蹬着。
白须瓷因为过于专注,倒是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个高大的阴影移了过来。
正当他快要放弃,打算松开兔爪的时候。
后腿突然踩到了什么,用力往上一仰,终于爬到了桌面。
“呼……”
白须瓷坐在桌面上,休息了一下。
然后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的东西,胡萝卜,种子。
好像也就这么点东西。
认认真真地伸着兔爪,有模有样地给自己弄了个小包袱。
因为东西不多,白须瓷本体也能扛上。
兔头比了比那个包袱的带子,觉得大概可以,于是就套了进去。
然后一仰。
包袱就挂在了脖子上。
白须瓷扭了下兔身,调整好位置,就扭过头来准备走。
但是——
一道淡淡的凝视,面无表情。
白须瓷的兔腿一下就软了,啪唧一下坐到了石桌上。
并且因为仰头的缘故,脖子上的小包袱往后一坠。
直愣愣地躺到了桌面上。
惊恐地看着梵越。
“这是要去哪?”梵越垂着红眸询问,没什么表情。
像是在质问。
白须瓷兔头正好枕着小包袱,跟躺在床上似的……
紧张地抬了抬兔脚。
“回答。”语气不算太好听了,甚至有些不耐。
白须瓷眼眶微微放大,觉得自己被凶了。
心里莫名气得慌。
倒也不觉得怕,一个翻身从躺着的姿势变为了站着,脖子还挂着小包袱。
往桌的那边迈了一小步,拉开了点距离。
赌气。
“我给你说心声了,是你没理我。”语气有些僵硬。
白须瓷本来确实动过直接走的念头,但是后来一想,山上所有妖都走了。
那只剩梵越一个……
会孤单的吧。
他就是打算把洞窟给收拾干净,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去山下等对方回来的。
起码得问清楚。
但是对方直接给杀过来了,搞得白须瓷措手不及。
还那么凶。
梵越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在思考,但是看到桌上的“雪球”离自己那么远。
绕了过去,靠近,盯。
白须瓷:“……”
“那尊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血月的事?那是什么?”白须瓷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这种事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好,不能听风就是雨。
他要是真走了,那不一点信任都没有了?
不过说完这话后,白须瓷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梵越好像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只是看着他。
有点发毛。
“不走。”声音有些沉,像疑问句,又像陈述句。
白须瓷莫名有点害怕,想要往后退一退,好拉开一点距离。
“嗯嗯,不走不走。”快速地回答道,打算先稳住。
梵越皱了皱眉,不懂为什么他还要躲?
白须瓷只是退了一小步,略等于无,但就是因为这个。
导致他一下子被捞走了。
挂在了熟悉的手臂上。
“尊、尊上?”
此刻一阵黑雾裹挟了过来,白须瓷连忙闭上了兔眼。
很快,洞窟里就恢复了平静。
东西都收拾好了,也打扫干净了,也带走包袱了。
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大殿——
白须瓷此刻已经变成了人形,靠着梵越的胸膛喘气。
还是晕。
“哈……”
有点想吐。
梵越的手上挂着那个小包袱,揽着怀里这只的腰。
面色不解。
白须瓷真是服了,他每次被这黑雾传送,就会很晕。
感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