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越闻言轻微地蹙了下眉, 倒是没有料想到会是这个称呼。
但是,好像也可以。
“嗯。”简单地回应了句。
符霖表情再度僵了僵,被迫接受了自己可能要经常在高座上见到了那个小妖的事实。
没准还要弯下腰行礼。
“……”
愈发地痛苦了起来,为什么他们的尊上会喜欢、喜欢一个小兔子??
“你方才说足量的灵力, 那是多少?”梵越眼眸中的红色已经压下去了, 但是脸色还是有些不耐。
符霖闻言倒是换了正经的表情, 认真思量了一番,然后开口说:
“其实确切来说,并无定论。灵力灌输确实是个让空灵体适应的好法子,但是时间可能会很长, 可尊上您的血月之日就快到了, 还是……”
符霖的话不由得顿了顿,剩下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血月之日还没有到,现在不过是个开头。
真到后半段,麟山的妖怪大概就走的差不多了……
因为再不走,很可能尸骨无存。
不然平日里大殿为什么一个侍者也没有?
答案显而易见。
高危。
“没有别的法子?”梵越压低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
符霖本来是想开口说是的, 但是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也不想地就开口回答道:
“双修啊,那超级快, 灵血合一,一丁点副作用都没有!”
声音甚至不自觉了地上扬, 听出了几分欢快的样子。
灵药阁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远处的丹药盒正好翻了下去,发出了哐当的声响。
符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停止了,尤其是在意识到尊上没有出声的情况下。
完了。
总不会连双修都还没有吧……
这这这。
符霖顿时把脑袋垂得贼低, 完全不敢动弹。
“本座近日不会在麟山, 换个法子。”语气没有什么变化, 似乎刚才的长时间沉默是幻觉。
符霖闻言略微意外了一些,尊上这次不在麟山闭关?
那要去哪里?
“尊上您不在的话,他可能……”符霖拧了拧眉头,觉得这事也挺难办。
良久,再三思考了下,还是开口说道:
“那只有一种方法了。”
……
大殿——
床上还躺着一根“筒子”似的东西,一动不动。
白须瓷睡得相当沉。
就是这么个姿势。
周边的小黑雾飞在床铺的上空,绕了一圈,十分敬业地传输着画面。
像个摄像机。
“恩……”床上传来点不舒服的呢喃声,迷迷糊糊的。
小黑雾咻的一下藏到了近处的柱子后面。
白须瓷还在睡梦中,但是眉毛一直是蹙着的,觉得相当难受。
他当初就是在床上随便一卷,导致现在觉得胸闷气短的。
想要踢开被子,但是“筒子”也只是有个鼓出来的小部分。
还是挣不开。
白须瓷还在睡梦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作茧自缚”了。
还在一个劲地踢被子。
“筒子”因为惯性而略微歪了歪,白须瓷的身体也只能侧着了。
眉毛还是蹙着,且有些生气。
不知道做了什么恼人的梦。
然后就是用力地一蹬,筒子直接滚动了一下。
彻底翻面了。
白须瓷的脸一下子埋在了床上,开始呼吸困难。
“嗯?”闷闷的声音,夹杂着疑惑。
等到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无法翻过来面之后,白须瓷顿时着急了。
开始奋力地往外滚。
“哐当!”
被子一下散开了,白须瓷这个“芯”也十分顺畅地摔了下去,一脑袋磕到床边柱。
白发全散开了,坐在地上晕晕乎乎的,眼睛很快就蓄满了泪。
双手捂住自己的脑壳。
痛死了……
不过再疼,到也没有出声。
只是垂着脑袋呆坐着,然后伸出手摸索着去找床沿,不过因为刚醒,方向感极差。
好几次都摸了个空。
动手擦了擦眼角那一点点湿润。
慢吞吞地打算爬回去。
“好疼……”白须瓷不太开心,抓住了被子,然后才坐会了床上。
他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脑门慢慢地升高,一时间红眼睛更红了。
上次撞门框,这次撞柱子。
他迟早会变成“守株待兔”里的傻兔子。
吸了吸鼻子,往大殿四周看了看。
还是静悄悄的。
就他一个人。
白须瓷咬了咬了唇瓣,更憋屈了。
还不放他。
有病。
只好丧丧地又躺到了床上,阖上了眼睛,顺带把额上的一些碎发往上撩了撩。
顿时红肿了一块。
看着有些可怜。
但就在这时,白须瓷突然感觉额头传来一丝凉凉的、麻麻的感觉。
大概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