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吧。”在大殿门前停下了脚步,抬眼看了过来。
眼神中有催促之意。
白须瓷本来是想直接进去的,但是刚一迈步,有缩了回来。
煊俐:“??”
“我就这么进去?”略微放低了声音。
白须瓷倒也不是没有见过这麟山上的侍者,不过那些大多都是半人半妖的,并且各司其职。
例如之前见的皂荚妖,就是在灵池一带活动。
花栗鼠妖,那只是在宴席上活动,并且还需要上供花生坚果之类的东西。
他一个兔子,额,要干嘛啊?
煊俐环着手臂看了过来,眉毛轻轻的皱了起来。
“生的倒是不错。”
白须瓷闻言很是满脸问号,怎么突然开始相貌评价了?
“怎的如此笨?”
“……”
煊俐见这兔子又愣神了,索性直接“帮”了一把,给人推进去了。
“还能怎么进去,走进去啊!”声调不算低,但有着一种慵懒的感觉。
见对方走远了,才略带调侃的自言自语。
“长成这个样子,还是个空灵体,哪怕到人间当个花瓶也是会值钱的……”
*
大殿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白须瓷拢了拢自己的袖子。
四处看了看。
欸,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侍者。
那他来干嘛?
“尊上?”轻声喊道。
因为白须瓷没有看到人,想着是不是对方还没来,就踮着脚往前探身去看。
“嗯。”
冷不丁的应答声。
吓得白须瓷差点没摔了一脚,慌里慌张扭过身来,磕磕巴巴的行了个礼。
“见过尊上。”
梵越垂眸看了一眼的已经看不出肿胀的额头,停留了片刻,然后才收回了视线。
“起来。”
白须瓷听到指令,本本分分的准备起身,但是因为自己的白衫太长了。
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
一个没注意,还踩到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习惯性的一拉……
“嘶啦——”
梵越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下。
“……”
白须瓷此刻还没注意到那一言难尽的目光,还在埋头处理自己的衣服。
短暂的思考了一下。
索性就把不小心扯坏了的外衫,随便团了团,扔进了袖子里。
然后施了个法,一件新的外衫便就又披到了身上。
新衣服,get!
梵越在对方抬头跟过来的时候,及时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转而重新走回了座位那里。
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倒是会用点基本的法术,还不算太笨。
“尊上。”
金色的眼眸移了过去,想要看看对方要说什么。
“您传唤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
白须瓷看着空气突然沉默,有些懵。
他是说错什么话了?
这要求人办事,不得先问清楚对方要自己做什么嘛?
“你昨天答应了什么?”开口提醒道。
白须瓷记得很清楚:“来偏殿侍奉。”
“对。”
“没了?”轻微上扬的语气,还是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梵越思考了下,淡淡的开口:
“站在这里即可。”
白须瓷宛若一个石像,给狠狠的震惊住了。
什么叫“站在这里即可”?
深吸一口气,也不敢说什么话,慢吞吞的挪了挪脚。
站到了柱子一旁。
沉默。
不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他要去问吗?
可是对方好像没有开口的意思啊……
“想问什么。”视线移了过来,倒是没想到妖不是很大,心理活动倒是不少。
白须瓷一个激灵,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试探地开口说:
“尊上,符霖那天跟您说了什么啊?”
“我是生病了?”语气很低,但是尾音有点微微上扬,还是很疑惑。
当时白须瓷根本就没有听清在说什么,后来想问也没什么机会了。
现下看魔头心情很好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觉得呢?”倒是勾起来一丝兴味来,梵越倾身反问道。
白须瓷猛地一下和那个金瞳对上,稍稍有些犯怵。
低眉顺眼的回答:
“我不太敢觉得……”
由于声音太小,梵越没有听清,皱了皱眉问:
“什么?”
白须瓷顿时端正态度,认认真真的回答:“我觉得可能是生病了。”
不然怎么符霖一脸“怜爱”的表情……
梵越似乎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回答,倒也不觉得大殿冷清了。
“生病。”咬文嚼字的分析。
“倒也差不多。”眼睛瞥了过来。
白须瓷闻言抬起脑袋来了,眼睛微微睁大。
原来真的生病了。
“那尊上,我有得治吗?”一本正经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