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语气。
白须瓷不觉得自己掉包肉的行为有什么错,因为就算把他整只兔子烤了,他也不会杀人的。
一是不会,二是不可能。
他虽然外表是个妖怪,但是骨子里还是个人类。
总不能把自己给撕裂开吧。
想要在妖怪堆里不引人注目,只能努力的接受妖怪的看法;想要不忘了自己人的本分,只能力所能及的去帮助人。
总之……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很emo的。
抑郁到整天坐在山头上,一坐就是一天。
“尊上,我们都是妖怪,你就不能不杀嘛?”这话说的相当委屈,但又夹杂着尝试以理服人的语气。
白须瓷其实觉得挺难受的,他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是个兔子的事实,并安排好了自己的后半生。
怎么又要杀掉?
这修真界,太不友好了,他整天吃的都是胡萝卜啊!
天天吃素,还没个好报。
啊呸!
下辈子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
“为什——”
“本来妖怪就少的很,麟山连个棕毛野兔都没有,我那一窝就剩我一个,十三个啊!”白须瓷悲愤而又痛苦地说道。
“全被蛇叼走了!!”
语调突然上扬。
“我只能跟一只蝎子做朋友……”
语调渐渐低落。
“现在还要杀掉,那我们麟山就没有兔子了!”
语调再次上扬。
梵越嘴角渐渐勾起,把兔子提得更近了些。
泪眼模糊的。
“所以?”
“所以——”白须瓷想用手擦擦自己脸上费劲巴拉挤出来的泪,但是低头一看,兔腿,遂放弃,“所以尊上你不能杀我,我还没找到对象,到时候我说不定还能给麟山增添妖、妖丁。”
梵越视线渐渐往下,眼眸中有探究之色。
白须瓷用尽全力蹬了下腿,让自己转了过去,很是羞愤地说:“尊上,我是公的!”
“哦,你不能生。”
轻飘飘的一句话。
白须瓷顿时炸毛,什么意思,怎么还性别歧视呢!
“那反正杀了就没有了。”
“到时候就看不到兔子了……”小声嘟囔道。
梵越正闲来无事听着呢,突然看到这兔子耳朵根让自己给扯红了,还有些滑手。
于是就松开了手。
白须瓷顿时眼睛瞪的溜圆,以为自己终于逃出魔爪了。
转而提着兔子后颈了。
耳朵顿时耷拉下来了。
“你妖力为何如此薄弱,三年来,不曾修炼?”梵越淡声问道。
白须瓷一听这话的意思,就知道这是在数落,也火气上来了。
说的轻松,他一个人忽然穿到这破地方,又谁告诉他怎么修炼啊?
原文里只有个“他耗费数月有余,终于突破神域境……”
什么鬼啊,怎么突破的,用什么突破的?
他怎么知道!
“我不会。”有些负气的回答。
他唯一学会化形的那次,还是碰巧被林大娘一家给激发出来的。
当时只想着救人,差点忘了本体是只兔子,跳到半空中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成人了。
不过当时一头白发红眼的,估计有点像鬼。
也因为这个原因,那绑匪一下子的就吓得屁滚尿流,跑掉了。
当时白须瓷回头一看,林大娘一户人家全部缩在马车里,都没往这里看。
他有些手足无措,想着头发太白了,得黑色的。
得像人……
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他居然真的能够顺应心意改变自己的发色和瞳色。
后来也就顺理成章的和那户人家认识了。
……
不过后来白须瓷就发现了,他不能化形太久。
是有时效的,不然就会“砰”的一声变成兔子。还有,也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不然也会“砰”的一声变回兔子。
总之,鸡肋的很。
一般情况,白须瓷在兔子窝的话,是懒得化形的。
只有出门才会草草化个形。
至于曲叁老是说他变人变的很厉害,白须瓷也很百思不得其解。
他曾经蹲在水坑里仔细看过自己,托腮疑惑。
这不就是他本来的样貌嘛?唯一不同就是发色和瞳孔。
有什么奇怪的么?
“不会?”当真有些惊讶。
白须瓷觉得后脖子好疼,心里实在想抱怨。
这魔头是和他一见如故吗?非得来找他聊天?
杀,又不杀。
放,又不放。
怎么妖怪的脑回路这么难猜啊!
“真不会。”白须瓷耷拉着兔脑袋回答道。
他觉得魔头作为这座山的老大,估计是不大能容忍废物小妖的存在吧。
特别是跑到他跟前舞的这只。
白须瓷抖了下自己的兔腿,有点想念自己的兔子窝。
石床上还有棉被子呢!
“尊上……”
刚想说点什么,白须瓷突然感觉脑子一阵刺痛,对方在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