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压根没转性。第二天一大早对着镜子给自己被咬破的嘴角贴胶布, 龇牙咧嘴的呼痛:“零哥,你的指甲该剪了,好疼。”
一偏头, 好家伙, 整个后背都被抓花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朝着他脸来的枕头, 降谷零死死瞪着他:“混蛋……我看你中子弹的时候都没叫得这么疼。”
“那不一样。”他一脸认真的说,“虽然有这是恋爱的勋章的说法, 但我本人是拒绝所有类型的家暴,包括冷暴力。零哥就算是对我冷淡一点,我也会觉得心脏跟撕裂一样的疼, 更不用说你还这样,这样。”
他指着自己的嘴角, 又指着自己的后背。
降谷零咬着牙, 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最后还是选择了用被子蒙头:“就你嘴巴能说,滚去做饭,我要吃乌冬面!”
南森这才心满意足的踩着拖鞋去了厨房。他故意不穿上衣不上药, 就是要摆给降谷零看。
半个月没回来, 家里干净整洁得就像清洁工天天上门。南森自然知道降谷零不可能请钟点工上门,像这种私人领地是不会允许外人进入的。
屋子被打扫得角落里一粒灰尘都没见,阳台却多了一个盆栽,椭圆形的花盆,一株刚萌芽不久的剑兰窝在中央,看起来生机勃勃。
剑兰的花语是长寿和勇敢。
南森哼着小调打开了冰箱的指纹锁,脚边就被一个毛团挨蹭着。南森低下头, 和哈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视。
“是饿了吧, 抱歉, 把你给忘记了。”心情好的时候就算是见到这条争宠的臭狗,南森也能心平气和。他从塞得满当当的冰箱里找到了鸡胸肉和胡萝卜,蒸熟的胡萝卜和切条的鸡胸肉一起用搅肉机搅碎,再捏成一一根根大小一致的肉条,放进空气炸锅中炸。
趁着这段时间,倒面粉进大盆中,从零开始制作手工乌冬面。
等降谷零磨磨蹭蹭的梳洗完出了浴室,就见到自己的狗儿子啊呜啊呜一脸幸福的吃着胡萝卜鸡肉肉条,一口肉条下肚再舔几口清水,似乎整张脸都在放光。
降谷零:“……”行吧,不得不承认太一这个混蛋厨艺是真的很不错。
降谷零虽然被夸奖过厨艺好,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也靠着一手厨艺拉到不少常客,但他的厨艺纯粹是兴趣使然中培养出来的,跟南森这种特地去找知名大厨下过苦功夫的人不一样。
也不知道一个大少爷,是怎么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去学的一手能出师的好厨艺。
餐桌上摆了两碗牛肉乌冬面,搭配着提前腌渍好的小菜,香味在室内飘动,让人食指大动。南森招呼他坐下,降谷零看着自己常坐的那张椅子上摆着一个圆形的中空椅垫,又看南森绅士的给他拉座位,嘴角的弧度扬得都快贴耳根。
降谷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为了身体考虑还是选择忍着屈辱的坐下去。不像哈罗今天是第一次吃到南森亲手做的食物,只要南森在家基本都有现成饭吃的降谷零,早就不复一开始的惊艳。
南森见他动筷了,说道:“零哥是知道我回来,昨天特地去商场大采购了吗?那么多食材,难道我失去了一顿美味的迎接大餐?”
降谷零又哼了一声,嗦了一大口面条,用筷子指着他的脸,在距离南森的脸皮一厘米的距离,拉开到五厘米,筷子头在空气中点了点。
无声胜有声。
南森喝了口汤,面色自然的说道:“我爸爸从小就教我,脸皮厚不容易吃亏。”
降谷零眯着眼斜着看他:“别以为乌丸先生不在了,就可以随便乱说。你敢跟我打赌吗?乌丸先生不可能说这种话。”
虽然就见过一面,还是很短暂的一面,降谷零觉得乌丸莲耶是不会跟南森说这类话的人。
南森轻笑着说:“我爸爸说,对象说的话都是对的。和对象对着干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降谷零戳穿:“这句话我在你之前翻到起边的恋爱参考书里读到过。”他懒得跟这个吃饱了就要骚的小子拌嘴皮子,道,“你这个手艺就算以后失业了,还能去开个餐厅。”
“你是说等我们退休了么?这主意不错。”南森道,“就开一家不接受预定,想什么时候开店就什么时候开的任性餐厅,主厨就我们两个人,让客人抽签来决定吃谁做的菜。”
降谷零想象了那个画面,眼睛一亮:“还挺有趣的。不对!”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对着偷笑的南森说,“我才没有跟你在做什么退休计划啊!”
你能不能少点给我挖坑!这顿饭还吃不吃了!
“但是零哥脸红了哦。”南森美滋滋的往嘴里塞了块米糠腌渍的茄条,“零哥,太傲娇是不行的。要是没有我的话,你估计得单身一辈子。”
降谷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除了我谁受得了你。”
“所以?”
“什么所以。”
“我昨天对高明说了,你是我的未婚夫。现在是给我的答案吗?”似乎是担心对方恼羞成怒,南森的眼睛看着碗里的乌冬面,嘴上说道,“剑兰的花语中也有‘守护家园’的意思。零哥已经把我这里当成了家。昨晚到现在都没有正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