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倾听着, 源千枫的表情似乎变得飘忽了些许,她听到了对方的经历。
也有了更多的感慨。
同一个人,不同的发展轨迹, 不同的环境真的会造成许多不一样的状况。
“我最开始过来的时候就被安排了入学,每月有最基础的生活费而且可以不用交学费, 但……你能理解吗?一个六岁的孩子一睁开眼就住在潮湿且狭窄的孤儿院里,上学的时候学习的全是杀人术。
没有政治课, 没有语文课,最多也就只有一点建村时的历史, 剩下的全都是忍者理论。
为村子而献身,为任务而牺牲, 全都是高贵且重要的。”
说起这些的时候, 千叶的表情很是沉默,没有嘲讽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只是带着一点哀伤。
她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最开始的厌恶和抗拒并没有让她留下任何的好处,她也无力改变什么, 所能够做到的只有漠视。
视线看向窗外, 她还记得,自己在看到书本的时候,那不可置信和愕然。
如果不是前世的经历, 她只怕直接在课堂上就问出了些大不敬的问题,成为所谓的异类。
所有的人都认可的理念, 你所坚持的, 或许毫无意义, 甚至成为了怪异。
当个人不愿意为了集团而献出自己生命的时候, 甚至可能对于木叶来说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都是充满了自我毁灭的偏执者。
脑海中回忆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千叶闭上了眼,又缓慢的睁开。
她好奇的看向了对面,“你对于木叶怎么看?”
她挣扎过,但无论是试探性询问,还是偶尔话语间的价值输出,这些早就习惯了这样思想的人都觉得她的想法太天马行空了些。
盯着对方看了一会,源千枫也同样的陷入了沉默。
如果只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孩子,且因为自身的问题而永远无法拥有力量,最基础的体力锻炼也绝无可能成为那种战士类型的存在,能够做的事情很有限。
一旦想要试探的做出什么价值观输入,甚至可能会被上层觉得太过跳脱,随便的摁死。
“你除了开甜品店没有再做别的什么?比如抄书什么。”
源千枫偏头看了眼正在拿着银制小勺舀着草莓蛋糕吃的宇智波斑,对方的嘴角出现了不明显的笑意。
可能是蛋糕的味道很合他的胃口,斑几乎是在呼吸间就吃掉了一小块,嘴角还残留着不明显的奶油痕迹。
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斑也微微侧头看了过来,无意识的伸出舌尖舔掉了嘴角的奶油。
两位女性都短暂的沉默了一秒,千叶这才又从橱柜里拿出了其他口味的甜点。
“我这里还有其他味道的,宇智波吃了都说好,嗯,应该说挺合他们的口味?我专门调整了些甜度。”
这么说着,千叶才恋恋不舍的把视线收回,又微微鼓起脸颊似有争辩。
“文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抄呢!再说我把作者的大名写上去了,最多占了一个译者的位置。”
这么说着,千叶又有几分无力,身体向后靠着,“可是我也只能抄一些情情爱爱的内容,其他有任何价值导向,甚至不符合如今主流的东西我都要进行删改。”
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敲门请去喝茶了。
听到这,源千枫微微点头,也合对方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
等听到那个自己居然是大名之女,并且已经登基,甚至掌握了文化、信息传播、粮食之类最为关键的东西时,千叶的嘴巴简直合不上。
她甚至很想要抹一把口水问这种好事为什么不能分她一点。
她简直太惨了!地狱开局,能做的事情少的可怜,甚至完全不敢放手去尝试,搞一搞小动作就有可能被请喝茶。
“我最早的时候有尝试过,以讲故事的方式来获得同学的友谊,甚至还想自己抄咳咳,写点什么,结果当晚就被佐助的哥哥敲门,提醒不要随便的影响他弟弟,不然下一次可能敲门的就是‘根’了,对方可不会像他一样好说话。”
所以,六年时间过去,千叶仅仅是和班上的同学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并且在分期付款的情况下从佐助的手里借到了这家店的地契。
这个时代,文字狱虽然不是那么严重,可一旦真的表露出来,呵呵。
她分分钟会死。
而且由于大部分都是抄,仅能算是译者,千叶也没有得到半点文人该有的待遇。
虽然她有那么点想炫耀的意思,可反复斟酌后也没有去尝试。
哪怕略有删改,可要是有人较真的话,她写的那些还是过于开放了。
比如人权、比如贵族并非高高在上,生命价值之类的话语在以爱情为主基调的小说里虽然不会那么的明显,可依旧有着一部分的危险性。
如果不是有个系统可以买些东西,她只怕连这种程度的尝试都不敢去做。
听到这样的结果,源千枫并不意外。
这个时代比她之前去过的那个还要更加的收紧,待遇也更差些。
说道这里的时候,千叶状似无意的开口提醒,“在佐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