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细的对待书本。
“无事,也就累这一阵子罢了。”彰田信拍了拍妻子的手,扯起一个笑容来。
女人也不是非得要如此抱怨,这指令是上级指派,哪怕心有不忿也无处去说。
但她是真的觉得不公。
为何这种粗活累活都落在了他们的头上?做出的任何成就都不会有人看到,甚至还会主动去剥削?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彰田信牵着女人的手往家中走去,“不要抱怨人生的不公,再说也不仅仅是我一人,还有不少兄弟也是这般,起码我等的友谊比那些官场交易要来的纯粹。走,我们去吃饭,忙碌了一天,我可饿的不行,就期待着夫人的手艺了。”
对于丈夫的打趣,女人很想要扯起嘴角来笑笑,但她根本无法笑出来。
这种整日里都看不到头的日子,真的很难熬。
若本身就是无能之辈,这样平凡的日子或许还不错,但如今被打压的哪里有平庸之人?
一个个都胸有沟壑,分明可以登上高位!
“不就是曾经站错了队吗?!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谁说是站错了队?!”年迈沙哑的声音响起,似带着怒气,说话时还会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哪怕如今的那小子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要说!他和他老子都不配当主君!昏庸!愚蠢!烂到了骨子里!还胆小怯懦,不敢做所为昏君之事,只敢挥霍着曾经主君的余荫!”
女人见一只脚都快要埋到棺材里的老爷子出来反驳她,只得缩缩脖子委屈道歉。
她如今也不到三十岁,哪怕清楚知道老爷子口中的主君是要往上数两代的古人,也有些无奈。
自从嫁入彰田家,她日日都会听这老爷子说起他曾经想要效力的人。
听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而且她也不觉得对方真的有多么厉害,真要厉害怎么会早早就死去?
哪怕老爷子经常说,对方是被刺杀的,可国都中也有传闻。
对方是因为昏聩而被推翻的。
女子为君。
多滑稽的事?
哪怕老爷子还有他曾经的友人经常哀叹,对方有着能够一统大陆的本事,她也当作对方是老年痴呆了。
那位曾经的大名,都被着些老家伙吹的邪性了。
她觉得,肯定是这些人觉得自己投靠对方有望登上高位,但最后却是一场空,导致他们半疯了。
抱着丈夫的手,女人叹息一声。
怎么就这么惨啊。
算了,自家老爷子虽然有些魔怔疯癫,好歹精神没什么大问题。
除了在那位身上有所执念,那学位绝对是一等一的。
这种时候也就顺着称赞两句得了。
想到着,女人也堆起笑容来,“老太爷教训的是,是我嘴上没个把门的,那位可是传奇……”
话音还未落下,轰然的炸响声叫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的转了过去。
天空仿佛真的燃烧起了火焰,白日声雷,火焰冲天而起,伴随着一座巨大的佛陀雕像撑破苍穹。
此般骇然景象让所有人都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很快,彰田信就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正准备大喊敌袭。
他清楚记得,那方向,是上一代大名的居所。
可话还未出口,每个人的耳边都升起了一个模糊的声音。
“二叔,好久不见啊,你也成了这般老迈的模样啊。”
女子的声音空灵清脆,又带着属于上位者惯有的那种雍容。
她仿佛在笑,用着最为柔和的语调询问着,“细胞活性降到了如此地步,怕你也就这几月好活了,看到你这模样我就高兴了,松弛的肌肤,掉落的牙齿,浑浊的眼睛以及逐渐会变淡的记忆。”
“源永哲,你还记得我吗?不过是因为我的仁慈才能够苟延残喘的活下来,你不觉得你所做亏心吗?!”
“……源千枫?不!不可能!你早就死了!死在五十年前!”
老人的声音很是熟悉,居住于国都之中的人几乎都能够认出这声音的主人。
“我亲眼看到你的尸体!你的尸骨在刹那间便开始腐烂,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不然、不然,二叔哪里敢生出抢夺你位置的心思。”
“你从地狱中爬出来了?魔鬼!你是魔鬼!”
“是了!当年,那些人就说你是降落于人世的辉夜姬,你变成魔鬼回来找我复仇了吗?!”
“不是我的错啊!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