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那要我吃药什么?”
喝那避子汤时,她其实喝得很辛苦,药太苦了,没想到现在竟要重新喝解药。她想到那苦味就怕,何况这药服了也没用。
听她这样问,骆晋云回答:“万一行呢?当初大夫说我多半不会有子嗣,又没说一定。”
薛宜宁反驳道:“大夫哪会将话说死,若是这样说,那就是一定了。”
骆晋云静静看她:“听你这话,似乎很希望我这辈子都没子嗣?”
“我……”她垂下头否认:“我没这意思。”
“没这意思,到凉州后就好好吃药,万一真有了呢?还是你想从黄氏那里抱一个儿子来养?”他说。
薛宜宁心里闷闷的,脸色也不好看。
她当然不想。
先不说黄翠玉愿不愿意,就是她也不想,她不喜欢锁儿,栓儿虽然还小,但她总觉得也是像锁儿那样的,那不是她喜欢的孩子,做个伯母尚且会生气,更何况是自己养。
她问:“那将军找这大夫看了么?”
骆晋云顿了顿,半晌才说:“看了。”
“也开方子了?”
“自然。”
薛宜宁这才不说话,似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
他牵起她的手,说道:“你在家里不开心,可能有了孩子,会好一些,以及母亲也会收敛些。我……我们一起服药,尽量生个一男半女,行吗?”
薛宜宁沉默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最初,她是不想要孩子的。
后来,知道不可能不要,但仍然抗拒,
不想自己怀上。
再后来,他说他身体有疾,不会有孩子。
那时候她偶尔就会想,也许是自己太过不敬,竟服那样的药,所以苍天觉得她不配,便罚她一辈子也不会有孩子。
心里多少是有些失落的,更何况黄翠玉一个接一个生儿子,她处境一日比一日艰难。
到现在,骆晋云见了这大夫,却又起了这心思。
就随他的意吧,喝过三个月或半年,她便不喝了,他若要强求,再去纳妾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