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4)

还误会是夫人不容她。”子清问。

薛宜宁想了想,“她轻易不会去老夫人那里的,打扰到老夫人,将军会不高兴。”

子清觉得的确如此,却怎么也想不到夏柳儿这闹的是哪出。

晚上骆晋云从外面回来,正好看见骆晋雪抱着琴从金福院出来,回自己院中。

他见到了,便问她:“真开始练琴了,有认真学么?”

骆晋雪连忙点头,“当然有,我都可以弹《长相思》了!”

骆晋云看了看她手中的琴,他不懂看琴成色,只觉这琴看着倒也精巧,随口问:“用的你自己的钱?多少?”

“二十七两。”骆晋雪回答。

骆晋云不由冷了脸,沉声道:“只是一张琴,竟要二十七两?你可知一石米才七百文,你这一张琴,便是普通人家几年的米粮钱。”

“可是,那便宜一些的,实在太差……”骆晋雪辩驳。

眼看骆晋云脸色越来越不对,骆晋雪想了想,立刻道:“嫂嫂也买了一张琴,花了一千两呢,我这本来是三十两的,因为嫂嫂订那一张琴,老板才给我便宜了三两。”

骆晋云顿时没话,半晌才问:“一千两?”

骆晋雪肯定道:“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可我在她那里没看到新琴。”

“那是订做的,工期得三个月呢,到时候人家亲自送过来。”骆晋雪说。

见哥哥沉默下来,她又赶紧补充道:“你可以去问嫂嫂琴的事,她肯定不会瞒你,但别说是我说一千两什么的,回头让嫂嫂怪我。”

骆晋云沉眉道:“她是此中高手,买张贵一些的琴,也不算什么,你不过是初学,总有便宜一些的。”

“所以我就只买了二十七两的啊,连嫂嫂的零头都不算!”

骆晋雪十分不服,“这琴之类的风雅东西,本来就很贵。”

骆晋云冷眼看看那琴,又看看她,明显是心中不悦,却没说什么话。

骆晋雪见他暂且没再批评,便抓住机会一溜烟儿往自己院中去了,不再给他机会数落。

不过,她也觉得,琴确实太贵了,她听到价格也惊了一下。

可嫂嫂却习以为常,出五百两订金,眼也不眨一下。

所以,她明白了小家碧玉和大家闺秀最大的区别,就是大家闺秀更舍得花钱。

晚上骆晋云又到了金福院。

薛宜宁很是意外,他好像从没连着两天来过,心里猜测他是有什么事,或许与夏柳儿相关,便从书桌前起身,问他:“将军可是有事找我?”

骆晋云淡声道:“那边的床松了,要修。”

薛宜宁连忙回:“是我疏忽,不知这事,明日我便让人去修好。”

“不用了,小事,明日我让长生修。”他开口拒绝,随意坐在了她书桌对面的凳子上。

薛宜宁便不说话了,重新在桌边坐下,继续记府上的账。

骆晋云看到了她放在桌边的那张琴。

新买的琴尚且要一千两,这张名琴应该更贵吧。

既然有这琴,为什么还要另花钱买新琴?

他不明白。

这时才点好薰香的子清过来,看她桌上一眼,问:“夫人怎么又没喝了,看着怕是才喝了一口。”

薛宜宁摇摇头:“没胃口,不想喝了。”

子清摸了摸碗,劝她:“还是温的,要不然夫人再喝一点?这银耳燕窝安神,喝一点睡得也好些。”

“你们喝,或是倒了吧。”薛宜宁吩咐。

子清只好将碗端下去。

骆晋云开口道:“所谓钟鸣鼎食之家,便是食万千百姓民脂民膏,你们那前越之所以落败,便是高门大户穷奢极欲,挥霍无度,不顾黎民百姓死活。”

薛宜宁停了笔,低声道:“将军说的是,是我不知节俭,日后不会了。”

她认错认得如此快。

骆晋云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重了一些。

隔了一会儿,又补充道:“给下人分喝了也好。”

薛宜宁温声回答:“是。”

她还捏着狼毫,似乎等着他后面的训斥。

他只好说道:“好了,我只是随口一说。”说话间,语气已温和了许多。

薛宜宁这才重新开始做自己的事。

他仍在对面坐着,半晌无话。

直到一刻之后,他才开口:“算了,先去睡吧。”

薛宜宁捏笔杆的手紧了紧,身体微微僵直了一些。

他问:“想说什么?”

她这才低声道:“昨日有些累,今晚应是无法让将军尽兴,所以……”

听见这话,骆晋云不屑地轻哼一声:“以前也没尽兴过。”

说完起身走向床边。

薛宜宁垂下头,半晌才说:“是我无能。”

她这低眉顺眼的样子让他一阵心烦,沉了脸回道:“只是睡一觉,不会碰你。”

薛宜宁放下了笔,收好桌上东西,去浴房重新漱了口,这才回卧房睡下。

骆晋云睡在外侧,她至床尾贴着床帐而过,在里侧躺下,牵了点被子边盖上。

这床是她的嫁妆,一张宽大的拔步床,睡他们两人,还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