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但她面色还很是红润,只有嘴唇因为一天两夜未喝水,有些干,裴危玄渡了口水给玉娘,发现她还是会吞咽,这才让御膳房做了些稀一点的肉羹粥,慢慢喂给玉娘。
玉娘吞咽下一碗肉羹后,还是没法醒来。
他甚至连早朝都没上,只有朝臣们待在金銮殿上面面相觑。
后来还是守着的宫婢们知晓出了大事儿,不敢再瞒着,过去寻了太后娘娘跟长公主过来。
闻氏和宁姐儿一听玉娘已经一天二夜都没醒来,脸色大变,急忙赶来武安宫,只见裴危玄还坐在榻边,身上很是僵硬,他脸色白得吓人,闻氏先让大太监去金銮殿上同朝臣们说声,就说皇上今日龙体不适,不上朝了。
又把宫内当值的御医全都喊了过来。
等着事情一件件吩咐下去,闻氏上前拍了拍儿子,“皇上,别担心,玉娘不会有事,一会儿让御医们都过来瞧瞧,或许只是玉娘太嗜睡了……”
裴危玄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眼睛红的厉害,泪水滴落下来。
闻氏心都跟着颤了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儿子哭。
从小到大,哪怕当初才生下儿子,儿子都没哭过,从小就被宫里人觉得是个异类,现在儿子有了感情,老天却又如此待他。
闻氏心疼坏了,心疼儿子,也心疼儿媳。
宁姐儿站在旁边,也是眼泪直流,担心嫂子。
御医们很快过来,得知皇后娘娘已经一天两夜未曾醒过,同样都变了脸色,急忙给皇后娘娘诊脉,可脉象如此平稳,什么都诊不出。
可诊不住,他们也还得继续讨论。
又不敢随意给皇后扎针用药,因为皇后脉象平稳,还能进流食。
讨论了半日,御医们也无任何法子,裴危玄把所有御医都给赶了,找来暗卫,让暗卫去寻寺庙得道高僧,大盛朝出名寺庙的高僧,都被暗卫请来了宫里。
看见儿子这般吩咐,闻氏心里头也咯噔一声,她也想到玉娘并不是真正的许二姑娘,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玉娘才醒不过来吗?
暗卫去寻高僧的时候,裴危玄一直都在寝宫守着,不吃不喝不眠。
又过了一日,玉娘依旧没醒。
到了第三日,不仅朝臣们知晓皇后娘娘嗜睡无法醒来,就连京城里头的百姓也已知晓此事。
还有不少百姓们,自发去寺庙给皇后祈福,祈祷她早日醒来,平安诞下皇子。
朝臣们也很是担忧,亦不敢催促圣上上朝处理朝臣,只盼着皇后早日醒来。
哎,要是皇后醒来,以后只有这一个子嗣,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他们都认了,只要是圣上的血脉,肯定是很聪慧,古往今来,也不是没出现过女帝……
谁让大盛朝的国运如此多灾多难,只盼着皇后一切安好。
经过这几年,朝臣们也很清楚,圣上对皇后的感情有多好,恐怕皇后就算真的出事,圣上也不可能在娶其他女子,说不定哀莫大于心死,连朝政都不管了,想到此处,朝臣们都只求着皇后娘娘平平安安,还跟家中的夫人们一起去寺庙上香拜佛,只求皇后平安。
如果又过了两日,许沁玉依旧没有醒来。
但裴危玄每日都会给她喂水喂流食,她也都会吞咽下去。
她气色很好,面色红润,唇色粉嫩,裴危玄每日都会给她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他却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这些日子,除了强迫自己吃点东西,他未曾合过眼。
闻氏也没有开口劝说,她知自己劝说,儿子也不会听,不如由着他好了。
许家二房的薛氏还有许老二爷跟栎哥儿也都暂住在了宫里,每日陪伴玉娘,希望能够把玉娘唤醒,只是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又等了两日,各处的高僧陆陆续续来到皇宫,为皇后祈福念经。
可就算如此,依旧无用,裴危玄翻阅无数玄学书籍,在寝宫画出一道阵法。
有些高僧认出那是招魂阵。
可这招魂镇中却无招魂人的名讳跟生辰八字,空荡荡,而那个俊美的帝王跪在阵法中央,失声痛哭。
裴危玄他不知道玉娘真正的名讳和生辰八字,就算想用阵法,他都无法。
高僧们叹息,只有其中一位高僧勘破天机,知晓前因后果,但他并未多言,一切都已是定数,未来的玄机不可道破,帝后若能度过这个坎儿,以后会顺遂一生,大盛朝也会持续千年的繁荣昌盛。
高僧们也一直留在宫里,继续为皇后念经祈福。
寝宫中央,那道阵法也没有洗去。
陆陆续续过去快一月有余,御医们也会日日给皇后把脉,说也奇怪,皇后一个月未醒,脉象却很平稳,就连腹中胎儿的脉象也非常平稳,而且体内胎儿也还在长着,皇后的气色也极好,就跟睡着了一样。
等到京城下了第一场雪时。
许沁玉终于睁开了眼,这一觉她觉得睡得极好,她还做了个梦,梦见了原身。
她梦见原身竟也未死,同她一样,穿到了现代她的身躯里头。
原身在梦中告诉她,很感激她,原身还说她出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最大竞争对手买通人做的,不过都已经报警解决,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