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暗卫来说是轻而易举。
骆堂平捏着账本离开时还知道跟莲花道了声谢谢,莲花摆摆手,心道:赶紧走吧,下次可别再来了,看着怪糟心。
等到骆堂平回到长山公府,他没有拿着账本去找继母对峙,反而先让院里的小厮去把郑管事喊了过来。
郑管事一开始不知世子找他作甚,等到世子问他是不是查到租他酒楼的人是皇后,他自然不承认,一个劲说没查到不清楚。
骆堂平也不惯着他,让几个小厮上前把他给按住,找了皮鞭子把人给抽了一顿,郑管事受不住,嚎叫着才承认下来,还说是夫人让他查的,都已经告诉给夫人知晓。
而后,骆堂平又让小厮把当初酒楼采买管事跟掌柜都给喊了过来,把账本甩到他们脸上,两人知晓事迹败露,一开始也只是说是自己把银钱给贪污,等骆堂平给二人抽了一顿,二人也终于老实交代,这些银钱都给了夫人。
骆堂平直接让小厮把三人压着过去郑氏的院子。
面对着三人,郑氏脸色苍白,哑口无言,反而反驳,可看着继子冷漠的脸色,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继子是有些倔,可继子并不是傻子。
郑氏只能哭道:“堂平,母亲错了,我,我……”
骆堂平打断她的话,“你也不必狡辩什么,我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无非就是想要世子的位置让给堂铭,无非就是贪得无厌了点,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认你做母亲,还有你手中的铺子,我会全部收回去。”
这边闹得厉害,连长山公都给惊动,长山公过来见正院乱成一团,就皱眉问长子是怎么回事。
骆堂平自然就把这些事情都告诉给长山公,说完又道 :“不止这铺子我要收回来,我娘留下的银钱还有三十来万在她那,我要一并要回。”
长山公气道:“你敢!她可是你母亲,就算她做错了点事情,可这些年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除了这些事情,她还有哪点对不起你?”
骆堂平冷笑一声:“原来在你眼中,她想诬陷我去冲撞皇后娘娘也是小事?至于我娘留给我的铺子和银子,你看我敢不敢收回。”
果然,就算父亲知晓这些,依旧不会觉得是郑氏的错。
骆堂平也只觉满心失望。
他是倔,但他不是真的傻,也不是缺心眼,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
没两日,许沁玉就知道长山公府发生的事情。
还是因为莲花八卦,知道把这些事情告诉给骆堂平,他回去后肯定会去跟郑氏对峙,依照骆世子的性子,肯定还会做出别的行动来。
第二天莲花就跑去打听,凑热闹,才得知骆世子跟家中父母大吵一架,还把郑氏手里那些铺子全都给收了回来,直接拿着房契去铺子里把伙计给赶走,然后让人把东西都搬回去郑氏的院子,直接把铺门给关了。
许沁玉听莲花说过后,也忍不住挑了下眉。
又过两天,这事儿京城里人人都已知晓,但都只知道郑氏贪了长山公原配留下来的三十万两银子,还想把人家留给儿子的铺子占为已有,还在继子开的酒楼里安插人手,吞了酒楼每月的盈利,现在都被捅破,直接被长山公世子把铺子收了回来,听闻那三十万两银子的事儿还在闹着,一时半会儿肯定也闹不明白。
酒楼是皇后租的这事儿还瞒得死死,骆堂平不对外说是不想给皇后招惹麻烦。
长山公府其他人不敢对外说是因为他们还得得罪她。
许沁玉她无所谓,等到酒楼弄好,挂上招牌,其他人就能知晓这是她开的酒楼。
她可没打算把自己的心血挂上其他招牌,用的还是许记食府的招牌。
长山公府的事情也跟她没关系,又过了七八日,成哥儿他们终于到了京城。
除了成哥儿一大家子都回了京城,白姨娘也回了京城。
不止他们一大家子,还有林氏也带着大丫二丫过来,就连汪大厨也跟了过来。
风调雨顺几个哥儿同样也跟来了京城。
边城那边的酒楼跟饭庄还有冬家人帮着打理,每月的账目也都会派人送来京城,许沁玉也怕太麻烦,给冬氏还有徒弟冬骞写了书信,让他们一年给送一次账本就成,不用每月都送。
至于成哥儿他们的住处,还是原来的闻家府邸,被四哥还给了成哥儿一家子。
闻家人除了成哥儿这一脉回了京城,剩余两房的人还有老太太老太爷都没回,成哥儿把闻家的事情说给许沁玉听了听。
还说是闻蕴灵的主意,告诉许沁玉,闻蕴灵在边城过的不错,招了个夫婿,也是她拦着不让闻家人回京城。
许沁玉也知闻蕴灵的事情,知道她性子变了不少。
当初还在边城时,闻蕴灵就招了婿,开了家米行,生意还是很不错。
现在的闻蕴灵,难得是闻家最清醒的人。
至于林氏跟两个女儿,还有风调雨顺几个哥儿,许沁玉早早就给他们准备了宅子,都是二进的宅子,刚好够住人,跟莲花的宅子都在一条胡同里,汪大厨直接跟风调雨顺几个哥儿住一起,他也没甚亲人,这些年一直跟几个哥儿一起,都当做自己的孩子了。